胸口发闷,根本无法呼吸,人就昏厥不省人事。
……
夜深色沉,沉到大地有如泼上浓雾。
澹台府微和园的绣楼十分安寂,似乎所有人都沉沉睡去。
多日相处,澹台鹤情与崔家九位夫人已经十分熟悉,不知道是谁提议饮酒,十女便如男人一般风流,豪饮起来。
澹台鹤情重情,杯杯都在酒里,饮得最多,大有不醉不罢休。
而崔家九女似乎也不胜酒力,纷纷醉倒。
六夫人林轻顷似乎醉的不是很厉害,半夜醒了过来,搀扶着澹台鹤情回房去。
澹台鹤情口中语焉不详的说着梦话:“相公……”
“给我,不要馋着奴家……我说就是……是相公的……红烧蹄子。”
林轻顷望去,澹台鹤情整张脸红的厉害,似乎很热,一只手无意识的扯着己身衣裳,恨不得把衣服全给脱掉。
显然药效已经发作,现在只要给她一个男人,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但凡闻到男人一点气味,就会疯狂。
林轻倾知道自己这药十分厉害,根本无法抵挡,除了找人欢好,否则根本无法解除。
轻轻推开房门,搀着澹台鹤情朝床榻方向走去,此刻澹台鹤情的床榻上睡着一个肥胖的男人,身上只穿一条短裤,正是她的相公崔三非。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恐怕无法理解。
这却是挽歌的计划,让谢傅与崔三非决裂,甚至动手杀了崔三非,让新女皇失去左臂右膀的同时,与谢傅也产生嫌隙猜疑敌对。
最终目的是制造混乱,让刚刚稳定的朝局混乱起来,甚至天下也混乱起来。
这样李阀才有理由出面,才有机会。
看着脸色发红,十分难受的澹台鹤情,林轻倾心中有些于心不忍,却没有办法,似她这种人,为了成事,可以不择手段。
很多人都是牺牲者,她也一样。
将澹台鹤情放倒在床榻上,身后悄然出声:“老六,鹤情姐姐还好吧?”
林轻顷心惊,回头一望,却是七夫人闻人月站在门口。
闻人月来自闻人牧场,是九女中酒量最好的,其她八女喝她一个都未必能把她喝倒。
皆因今日她来了月信,不能饮酒,又不便扫大家的兴致,于是就假装不胜酒力醉倒。
刚才起来方便的时候,刚好看见林轻顷搀着澹台鹤情回屋,就顺便过来问候一句。
林轻顷吃惊之际,闻人月已经笑意盈盈走了进来,林轻顷见闻人月步伐平稳毫无醉意,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王玉涡是秋雨挽歌,难保这平日里行事泼辣的闻人月不是厉害人物。
骤见床榻上还有崔三非,前一刻还笑意盈盈的闻人月脸色骤变,手指崔三非:“老六,这是怎么回事!”
闻人月并非吃醋,而是相公崔三非和伯伯之妻发生什么,那天可要塌下来。
小主,
林轻顷尬笑:“我也不知道相公怎么会在鹤情姐姐房内,或许相公他……你知道相公这人天不怕地不怕胡作非为。”
闻人月半信半疑,相公的为人,她自然清楚,就没他不敢做的,可凭相公对伯伯的敬重,便是看澹台鹤情的时候也要端端正正,怎敢有不轨染指之心。
林轻顷自然看出闻人月的猜疑,悄声:“好啦,此事不能外宣,你先将相公带到你房内去,待相公醒来再问个清楚。”
也只能如此了,此事要是传出去,两家人的关系算是毁了,闻人月心中敬重伯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