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治水。”陀古萨愤怒地说道。

“那如果是无法被打败的巨大灾难呢？比如外星人入侵，根本打不过，还是应该逃走。该承认失败就要承认失败，人类是这么弱小，不可能战胜所有的危机。如果不逃走，人类灭亡，如果逃走，文明的火种还能保存。所以朝四暮三是对的，方舟是对的。面对自己无法战胜的危机，非要以卵击石，那是愚蠢。朝三暮四就是愚蠢。”

思维怪猴假设了一个人类无法战胜的危机，如果大禹遇到了比洪水还要可怕的危机，比如外星人入侵，是抵抗被灭绝，还是逃跑以求生？

大禹能治水，但大禹能打外星人吗？大禹能抵抗太阳氦闪吗？面对不可战胜的危机，方舟逃跑，有什么问题？

九课也无言以对，假设遇到一个大危机，那么大家肯定应该朝四暮三，保存火种，而不是自寻死路。

“呵呵。”杜兰笑了。

“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笑了。”杜兰心想思维怪兽是会辩经的。

“你明显就在阴阳怪气。”

杜兰说道：“我真的认为你是对的，大禹又不是一出现洪水就立刻治水。一开始大禹的部落也不是洪水的对手，他们也选择保存火种。但保存火种不代表就听之任之，而是积蓄力量，有机会就治水，而且第一个失败了，第二个上，父亲失败了，儿子上，最后才成功的。朝四暮三是为了朝三暮四，自私是为了无私。”

“什么歪理邪说，生存是所有文明的第一任务。”

杜兰说道：“生存是很重要，但不是把任务丢给别人就行了。就好像古罗马，一开始罗马兵团很能打，但征服蛮夷之后，就把蛮夷编入军队，罗马人自己沉迷于澡堂、角斗场，失去了战斗力。最后罗马人被蛮夷取代。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只想着朝四暮三，最后所谓的生存也只是苟活。只有不忘使命，一代人两代人一直坚持下去，罗马人不够加上蛮夷，蛮夷不够，再加海盗，能把所有力量凝聚在一起，力量越来越庞大。这不只是保存文明的火种，而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保存火种，是为了燎原，而不是为了苟活。”

“可笑，你是在以卵击石，太自大了，真的以为人类可以克服所有的厄运吗？总有一个厄运会让你知道人类的极限！”

“确实会有，但只要厄运和人类有物质交换，人类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汲取厄运的力量为己用，最终完成力量的反超。”杜兰乐观地说道。

反正都是假设，思维怪猴假设一个人类只能朝四暮三才能生存的绝望环境，比如夜之城这种地方。杜兰也可以乐观地假设一个朝三暮四无敌的环境，没有人类大团结无法打败的敌人。

小主，

反正都是嘴炮。

“冥顽不灵。死吧。”

“在你所说的绝望之中，朝四暮三就能生存吗？方舟不会被洪水淹没吗？我认为这个故事不严谨，应该是有其他人也造了船，不只是一艘船遇到了洪水，但大部分船都沉没了，只有一个运气好苟活了下来。所以朝四暮三把力量分散开，面对洪水，也只有很少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