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刚落,忽然有一长者越众而出,跃上轩辕台,看了看萧迟月和于令仪呵呵冷笑,说道:“执法长老,请问袁帮主何时何地练功走火入魔,再者你说帮主他老人家口谕,何人所见?何人所听?帮主信物竹玉棒何在?请道其祥?”萧迟月见是丐帮中的传功长老陈元龙,心中一沉,此人虽是传功长老,但平昔游走江湖,广交草莽英雄。袁帮主素日称其湖海之士,豪气不除,是为英雄!听他一番掷地有声,夺夺逼人的问话,心中有些惶恐,但是转念一想:不对,我何必惧他,今日是新任帮主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让这陈元龙坏了好事。因为此次是丐帮内务,所以并未邀别派人士观礼,是以轩辕台下都是丐帮弟子,并无别派人士,所以便镇定一下,咳嗽一声,郎声道:“各位,今日是丐帮新帮主就任之日,现有丐帮衣钵信物竹玉棒在此,悉听尊命,谁敢不从?”
他说完这番话,从身后捧过一根晶莹碧绿的一根竹棒——这便是名动天下,人人欲得之而后快的丐帮信物竹玉棒——看似一根平常不起眼的竹棒,其实不然,这可是一根大海之中千年精石中的铁矿所锻炼而成的一根铁棒——只是表面涂以绿漆,所以看上去仿佛是竹子所做的杆棒。
萧迟月恭恭敬敬举过头顶,大声道:“袁老帮主有言,丐帮第二十四代帮主于令仪,从今日起掌管丐帮大小事务,帮中四大长老:传功长老、执法长老、护法长老、律法长老悉数维护本帮声誉,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十三大丐帮分舵节制于总舵,唯于帮主之命是听,同心同德,光大本派。”于令仪上前接过竹玉棒,看了看台下丐帮众人,郎声道:“小子不材,从今而后忝为帮主,请各位弟兄同心同德,不可勾心斗角,做出不智的事来。”他停了停,话锋一转,说道:“纵观这些年来,咱们丐帮与朝廷周旋,死伤各半,实为不智。如果咱们与朝廷尽释前嫌,握手言合岂不是好?”
台下丐帮弟子有些不满,人群便有些骚动。于令仪又说道:“不错,咱们丐帮一向秉承反清复明,可是这些年非但不成功,反而死了那么多弟兄,值得么?再者他们满清入主中原百年,根基已固,非一朝一夕可以憾动,所以以我之见,咱们归附朝廷,化干戈为玉帛岂不胜似打打杀杀。”
传功长老陈元龙走到于令仪身前,大声道:“于帮主此言差矣,丐帮宗旨从来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己任,岂能改变;如要改变那是欺师灭祖,人神共愤的事,以属下之见请帮主收回成命,一心为公!”
于令仪怒目圆睁,怒道:“我一心为了丐帮中的弟兄性命安危,岂是为了自己?再者我是帮主,你是帮中长老,怎可违抗命令。”陈元龙道:“我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岂能投降清廷?”台下丐帮弟子都随之附和。气得于令仪面皮发青,便要发作。执法长老萧迟月走来,厉声道:“丐帮第三条帮规,忤逆帮主法令,逐出丐帮,永不得听用。在下忝为执法长老不能因公徇私,陈长老你是自行离去,还是要我出手。”
轩辕台下的李元武怎么也未想到今日丐帮交接仪式再起波澜,有心阻止,可是又是不能,自己是局外人,怎么可以插手他们丐帮事务,所以只有静观其变,只有到不得已时再出手。袁承天见他们丐帮祸起萧墙,也是心中着急,想起袁枚老前辈生前所嘱托,不禁心中忧心忡忡。
陈元龙看着场中萧迟月咄咄逼人的姿态,心想助纣为虐你也有好下场。萧迟月见他还疑不说话以为他心中生怯,便又踏前一步,声色俱厉道:“陈元龙你还不走,非要逼我出手不可么?”陈元龙看他嚣张跋扈的样子,气愤难当,大喝道:“你们狼狈为奸,篡夺帮主之位,只怕袁帮被你们害了也未可知?”
萧迟月看了看轩辕台下护法长老彭长春和律法长老陆进元,说道:“护法彭长老、律法陆长老,你们怎么看?”两位长老在萧迟月威胁之下只有说道:“唯萧长老之命是从。”言下之意自是认可这于令仪新帮主之身伤,台下黑压压丐帮弟子见二位长老认可,也就不再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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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迟月见这一切情况尽在自己掌控中,不觉笑了笑:“陈长老,你还有何话说。”陈元龙道:“今日但教在下一见帮主尊容,便情甘领罪,杀剐悉听尊便。”萧迟月与于令仪相视会心一笑,萧迟月道:“陈长老我早料到你会如此说话,不让你见到袁帮主你也不死心,是以我早求万恳袁帮主才答应前来君山,便是为了防人挑起事端,不料竟被我言中,你果然不负新任帮主。待会袁帮主自有区处,那时节你可莫要后悔?。”
只见他拍了两下手掌,轩辕台下山坳间两位丐帮弟子抬着一个竹架,上面躺了一人,面目依稀是袁枚的模样,只是远了看不真切。待那两名丐帮弟子健步如飞而至,不是袁帮主又是何人?
台下袁承天啧啧称奇,心想:这人一定是用了易容术,假昌袁帮主他老家,可是不对,青天白日看和袁枚几乎无有差别,几乎就是一个人。陈元龙见担架之上的袁帮主,心中一沉。只见那两名弟子将担架放在轩辕台上,便恭身而退。这袁枚嗄声道:“你们抬我而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