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风雪,身着紫袍的剑修脚踩飞剑飘飘荡荡。
飞剑是柄三尺骨剑,以枯爪为剑镡,呈虚握之势。
在枯爪虚握的方寸空间中,有一团诡异蓝光,犹如是枯爪握着某种妖兽的眼睛。
使用如此诡秘的飞剑,显然表明紫袍剑修是个邪修。
他沐风栉雪赶了很远的路,精神极其疲惫。
嗅到从土窑飘散的酒气,感觉甘醇浓烈前所未有,就萌生出抢酒的念头。
紫袍剑修在空中喝道:“窑里的人给老子听好了,跪着把酒送出来,倘若敢拖延一两息,老子立马炸了土窑给你当坟。”
灵力伴随声音扩散,酿成铺天盖地的大风。
被吹起的雪片,在土窑口组成了张丈余高的人脸,与紫袍剑修阴森模样相同。
这种恐怖画面,山乡村民见到不得被吓破肝胆,惊呼仙师饶命?
紫袍剑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要知道他已经破境筑基的邪修了,一身阴煞之气,能止小儿夜啼,在寻常百姓里面那是相当威风的。
土窑里。
陆缺和雪初五感受到了紫袍剑修的灵力波动,约莫就是刚破境筑基的水准,而且道行还比较虚浮,显然不像宗门调教出来的弟子,相互看了看,放下手中酒杯。
刚迈入远游磨砺的头一步,就有旁门左道送上门。
这是什么运势啊?
雪初五忍不住掩口而笑,冲着土窑外面说道:“我崴到了脚,行动不便,仙师若是想要饮酒,来窑洞里自取就是,只是千万千万不要杀我。”
陆缺扫了眼雪初五。
雪师姐明显是想扮猪吃老虎,心机倒是可取,但施展出来就差了意思。
不太像是真害怕。
陆缺没把紫袍剑修想的太蠢,屏气凝神锁定其气息。
就在土窑上方偏西,距离二十三丈。
这么短的距离,施展影闪足可瞬杀,不会给紫袍剑修留下一丁点逃跑的机会。
了解完情况,陆缺松弛下来,准备随时出手。
紫袍剑修听到雪初五的声音,心尖儿猛然一颤。
女人?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