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七嘴八舌插话:“那时镇政府当时财政管理混乱,开支把关不严,又有几个人经得起带有明显目的审查?”
“阳小兵尖嘴猴腮,说话刻薄无情,办案往死里搞。”
“阳小兵手段毒辣,犯在他手里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自诩正直,但喝酒必喝名白酒,少于三百块钱一瓶的酒,提不起他的兴趣。”
“我靠,他喝一瓶酒值我半个月工资。”
“风传他和县纪委一个姓郑的女人眉来眼去,关系暧昧。”
邓雪松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岁,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语调凄婉怆然:“‘双规’之苦,我不忍赘述。阳小兵威胁说,要么说出领导,要么承认自己私开发票,二选一。我们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可以陪你玩几个月,直到你承认为止。”
“第八天,我实在忍受不了折磨,违心承认自己是私开发票,报销自己日常招待开支,与任何领导无关。”
有人惋惜说:“邓镇长,你是自己主动跳入火坑里了。”
“你本来可以基本洗白自己,却因讲义气,把自己害了。你招了,突破口就打开了,就如黄河决堤般,不可收拾。”
“邓镇长,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我又不傻,怎么不知个中利害?”邓雪松一脸无奈说,“常言道:性格决定命运。我就是一根筋,不懂进退。”
“我犹豫再三,只能选择后者啊。其它的调查问话我矢口否认。”
“邓镇长,你好糊涂啊,”周良生感叹说,“你其他的问题,阳小兵也可如法炮制,不怕你不如他意招供。”
“我不敢想象你是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