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善面呈忧虑,欲言又止。
“嗳,嗳,怎么又不说了,”杨伟火急火燎,声音也不自主地提高了,“说一半留一半,什么意思?吊我的胃口,有意思吗?”
“唉,”刘善长叹一口大气,心事重重地说,“老杨,不是我吊胃口,而是说出来心里不好受。”
杨伟不依不饶:“不说出来心里更不好受。”
刘善一咬牙,缓缓说道:“如果曾书记到外县、外市荣升,我们是水打不动的老鸭婆,走不了。你想,他的对手会放过我们吗?随时可能被穿小鞋,被无情打压,甚至被‘莫须有’陷害,免职、撤职也不无可能。”
杨伟瞪大了双眼,满脸疑窦:“这么危险?这么恐怖?”
刘善满脸严肃认真地回答:“你动动脑筋,我说的夸张吗?”
杨伟捧着双颊沉思片刻,点头说:“老刘,你分析有道理,合现实。”
刘善歪头看着杨伟:“怕了?”
杨伟“扑哧”一笑,豪气冲天说:“怕,为什么怕?跟着曾书记干,我心底宽敞明亮,活得充实踏实,感到人生有意义、有价值。能升官,肯定高兴。原地踏步,毫不在乎。老子是杨伟,姓杨,名伟,伟大的伟。”
“‘阳萎’,我操他祖宗十八代,让‘阳萎’见鬼去吧。万一你一语成谶,免职、罢官,我问心无悔、毫不留恋。如果这群畜牧不如的东西往死里搞我,老子就鱼死网破,把手中掌握他们的肮脏的东西全部曝光,鱼死网破。”
杨伟重重地问:“老刘,你怕吗?”
刘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想我刘善前十几年,象条叭儿狗一样,低眉顺目,低三下四,为了得到一点骨头,被人呼来唤去,毫无节操。‘刘善人’这个绰号是我这辈子的耻辱。”
“曾书记的以民为本,高风亮节,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不忘初心,天理良心。让我能挺起腰杆重新做人,理直气壮做实事。他对我推心置腹,诚心诚恳,我义无反顾,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无忧无悔!”
杨伟把双手伸向刘善,四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异口同声道:“义无反顾!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