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漫不经心说:“李学针走后,云飞清理了他的电脑,有一些意外发现。”
“什么?有什么发现?”
曾华故作神秘说:“姜书记,李学针素有收藏古董的癖好,您也一清二楚。这本无错,错就错在他有个最不好的坏毛病,……”
“什么毛病?”电话里声音一紧。
曾华神情泰然说:“李学针在电脑里详细记载了某年某月某日哪个送了他古董,某年某月某日他在哪买了古董,价格是多少?”
“这是李学针个人的爱好和毛病,与你我何干?与工作何干?我工作成堆,没闲功夫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事说事,没事挂电话了。”
曾华急促制止:“别,别,姜书记,请您耐心听我说完,最关键的东西在后面。李学针千不该万不该,自作聪明,用自创的简易密码记录了各件古董的去向。云飞是电脑高手,轻而易举就破了他的密码。”
“什么?有这等事?你不该是忽悠我吧。”
曾华微笑说:“姜书记您位高权重,我敢忽悠您吗?清单上清楚地记载着,他于今年三月十四日,在我镇仙子脚村花了二万块钱,买了一个清朝时期的、二尺长、一尺宽的玉枕,送给了一个姓蒋还是姓姜的领导。”
“他说用了三万块钱买的玉枕,怎么是二万块钱买?他妈的,李学针这狗东西骗我。”
曾华嘴角一丝讥笑泛起:“姜书记,你怎么知道玉枕?怎么知道他买要了多少钱?”
“不不不,我哪知道。我厌恶这狗东西一天到晚正事不做,专门做这些偷鸡摸狗的无聊事,我刚才是随口说的,不能当真。”
“哦,原来是这样啊,差点误会姜书记您了。”曾华大声称颂,“您是谁呀,堂堂的县纪委书记,铁面包公,两袖清风。”
“曾书记,你谬赞了,那是我的本分。李学针胆大包天,目无法纪,暗地里参与古董黑市交易,并以古董行贿。我一定要严肃查处他,让他得到党纪国法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