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刘存义恍然大悟,随后问道,“曾书记,您安排人参加了吗?”
“我为什么要安排人阻访截访?”曾华反问,“不平则鸣。上访是群众的权利,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
“曾书记,您说得对,”刘存义焦虑说,“我仍不明之处,请您继续释疑解惑。”
“无群众到你们住处信访的疑问解释清楚了,”曾华不急不徐说,“刘组长,您们的办公电话和接访手机是对全社会公开的。等您们巡视完毕,离开宁山后,县纪委、公安有无数正当理由到宁山各大电信业务部门,追查是谁打了您们的电话,电信部门会无条件配合。”
“您们安放到各单位、各公共场所的举报箱,头上、左右都有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公安部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查到哪个投了举报信。”
“这样一来,除非冤屈深、豁出去的群众才敢举报!”
“曾书记,您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刘存义激动万分说,“我们太理想化、太天真了。”
“曾书记,您帮我们找到了一直困扰的症结,真的不知道如何谢谢您!”
曾华一脸诚挚地说:“不用谢,应该的。”
刘存义真诚地请教:“曾书记,我们怎么样才能搞好巡视工作呢?”
曾华瞧着刘存义那满含期待的眼神,深思片刻后说:“刘组长,根据干部管理权限,省级巡视组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巡视地市级、厅局级,但你们为什么又经常越级下沉到县甚至到科局级呢?如果市、县纪委、巡视组分别把县、科级党组织的监督监管到位了,反腐倡廉搞得有声有色,社会风清气正,又何苦让你们兴师动众、劳心费神呢?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市、县两级纪委、巡视组分别对县级、乡科级党组织的监督监管不力,甚至是失职渎职呢?”
刘存义思考数十秒后,点头首肯:“曾书记,您说的有道理。”
曾华接着说:“刘组长,既然如此,你们就应该一方面把主要精力放在审查、监管市县级纪委是否失职渎职,是否堵塞群众信访渠道;是否执纪枉纪,出于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有案不查,有案不办,重案轻办,办案不力、不彻底;是否依法依纪处理干部,重拿轻放,轻拿轻放,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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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你们要打破旧思维的桎梏,跳出老观念的巢臼,不要大张旗鼓搞形式主义,轰轰烈烈做表面文章,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查各级党组织用人是否坚持了‘德、勤、能、绩’,在看似干部考查程序到位,但稍加仔细分析就可发现其中的猫腻重重,是否有‘裙带关系’、‘圈子文化’、‘金钱利益’和令人切齿痛恨的‘官二代’、‘官三代’。”
“同时,组织专业人士、专业队伍严查建筑领域、招标领域的腐败。”
“而你们恰恰本末倒置,南辕北辙,把主要精力放在查什么单位干部职工的上班记录、查什么学习笔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