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青年瞥了张子敬一眼,淡漠道,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出招吧,拿出你最厉害的招数。”
“既如此,那就废话少说!”
张子敬冷哼一声,话音刚落,身形如一道离弦之箭向着黑袍青年冲去,右手手腕轻抖,使出一招‘天地不仁’,剑身圆转,直指黑袍青年面门。
黑袍青年见张子敬身形一瞬而至,竟是动也不动,待到剑尖离自身数尺,猛然抬起右掌迎着剑尖拍出一掌,张子敬只觉一股浑厚刚猛力道自剑身传来,忍不住身形抛飞数丈,再去看时,手中长剑弯曲成蛇形,张子敬忍不住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惊骇的望着黑袍青年说不出话来。
“大师兄,没事罢!”
牧晨与李灵儿惊呼一声,跃到擂台上将张子敬扶起,张子敬摇了摇头,跟着二人一道走下擂台,围观众人吃了一惊,比武以来,尚是首次见到如此厉害的年轻高手,一时纷纷猜测对方身份。
武圣山庄大殿二层楼上,两个中年人并排而立,二人年岁相仿,约莫四五十岁,其中一中年穿着一身白袍,卧蚕眉,双眸狭长,山羊须,相貌气度不凡,另一人站在身侧,一袭青袍,剑眉星目,笔直口方,浑身透出一股厚重之感。
“生机,这黑袍青年有点意思。”
白袍中年望着擂台上的黑袍男子,颇有兴致道。
“的确是颗好苗子。”
被叫作生机的男子轻轻点头,若有人在场,必定认出此人乃是武圣山庄庄主,姓力,名生机,若是心思细腻者,定然发现力生机对白袍中年神情恭谨,言辞谨慎。
力生机望了一眼白袍中年,试探道,
“要不找人查一下他的来历?”
白袍中年轻轻摇头,道,
“且看看再说!”
第十八场出场的是少林派行闻和尚,与逍遥宫一名三十多岁男子张尧,二人皆是到了天罡气修为,修为相当,斗得不相上下,最后斗得近百回合,行闻使出少林派七十二绝技《般若金刚掌》才将张尧打败。
小主,
第十九场是无忧谷一名女弟子棋差一招败给归元宗一名男弟子,其余后面十数场无丝毫出众之处,牧晨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所幸在旁与李灵儿等人说话。
待到第三十一场,牧晨见行痴手持一截木棍跃上擂台,心中立时来了兴致,想要知道行痴这一年以来武功进步如何,却见行痴棍身斜摆棍头指向地面,正是《伏魔棍法》起手式,棍身灌注真气后隐有淡黄真气流转,显然已经突破天罡气,牧晨瞧得心惊不已。
牧晨环视一周,想要瞧瞧行痴的对手是何方神圣,却见无忧谷方向乐寅坤款款走向擂台,说不出的潇洒写意,牧晨虽说与乐寅坤有些过节,却不得不承认此人确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与逍遥宫李生花堪称一时瑜亮。
“行痴运气也忒不好了!”
牧晨心知以行痴武功修为,若是遇上旁人或许有几成把握取胜,但遇上‘李乐夜申肖’中任何一人都无丝毫把握,果不出所料,行痴只撑得五十余招,便被乐寅坤神乎其技的剑法给败下阵来。
“技近乎道!不愧为五位武学奇才之一”
牧晨深深望了一眼乐寅坤背影,未料到他剑法业已达到剑道门槛,这是他头回在比武大会上见到,想来其余四人也相差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