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万元魁好大的胆子！他身为将领，身负守土之责，却如此轻易地丢盔弃甲。不但黄芦岭没有守住，甚至最后还将汾州城拱手让给敌人。他难道不知道汾州对我们的重要性吗？他怎么对得起朝廷对他的信任！"

信使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身体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微微颤抖着。

“你说，告诉本将军实话，明军的火炮是否真如信中所述那般厉害？”图海努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怒火，脸色阴沉得吓人，目光紧紧盯着信使，声音低沉而严厉。

信使浑身一抖，连忙回答道：“将军，明军如今使用的火炮与以往截然不同，不仅炮弹能爆炸，其爆炸威力更是惊人。”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将自己在黄芦岭一战中的见闻详细地向图海汇报了一遍。

图海听完后，脸上的怒意逐渐消散。他深知万元魁的为人，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万元魁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老巢——汾州。而万元魁主动退让，显然意味着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守住汾州城，所以选择了保存实力。

“罢了，你先下去吧！容我在仔细想想！”图海摆摆手，让侍卫将信使带了下去。

信使下去后，图海呆坐了半晌，终于长叹一声道：“看来，我自己都是一枚弃子了！”

尽管情报有限，但图海还是根据蛛丝马迹判断出了明军惊人的战力。如今京师那边已无正规军，朝廷的大军早已分批撤往关外，这意味着朝廷对关内的战事已不抱任何希望。他们这些留下来的人，只是朝廷为关外构筑防线争取时间的弃子而已。

南京、江西、河南、山西等地皆已陷入危机，在得不到朝廷支援的情况下，许多地方将被迫向明军投降。如此一来，大明收复失地的速度恐怕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图海眸光晦暗，沉默片刻后，他缓缓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毛笔，开始奋笔疾书。随着大印的落下，一封给万元魁的回信终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