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我确实没有过。”劳伦斯干脆地点头承认道。
“您可以想象一下,当您早上起床吸到的第一口空气就是臭水沟飘来的恶臭,您还来不及犯恶心就感到肚子里的饥饿感在蠕动,您甚至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就要开始考虑如何活着度过这一天。”
夏迪亚平静地诉说着:
“更别提他人是怎么对您的,那些官吏们一脚踹开您家摇摇欲坠的房门,冲进来便把您的父亲往外拽并说把他征召入伍了;紧随其后的是税吏,他们闯进您家,贼眉鼠眼地打量着您家中所有可能值钱的东西,如果您一穷二白,税吏还会抓着您的脖子怒吼说您是不是把财物都藏起来了...”
“我可以理解。”
劳伦斯叹了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说道。
夏迪亚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而后才继续说道:
“您刚刚问我为什么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在意,就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今天是波拿巴总督坐在这里,昨天是保利总督,明天也许是杰克总督,后天就也许是丹尼总督,总督府里的大人们来来去去,但是贫民们的生活会有变化吗?”
“天呐,夏迪亚姐姐,您不要再说了。”
安娜听罢顿时花容失色,连忙跑到夏迪亚身旁轻摇着她的肩膀,同时对沉默不语的劳伦斯连连鞠躬说道:
“十分抱歉先生,她不是有意说这些的,请您相信我。”
劳伦斯在沉思片刻之后重新抬头看向夏迪亚,对于她的话语并没有一丝愠色,因为自己在面对保利总督时就说过类似的话语。
只是现在角色互换,当劳伦斯自己成为这一番指摘的对象之后,才感觉到有些别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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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迪亚小姐,哦抱歉,夏迪亚。”
劳伦斯神情凝重地看着她,缓声说道:
“你想改变这一切吗?”
“改变?”
夏迪亚愣神片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只是碍于劳伦斯的面子才微微苦笑了两声。
平民阶层如果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许还有些可能,但如果想要改变整个阶层的命运,在夏迪亚看来,这无异于痴人说梦,贵族与教士就像两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跨在他们眼前。
“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答桉。”
劳伦斯直直看着夏迪亚的眼睛,径直说道:
“我必将去改变,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我对科西嘉人的承诺。”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