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是黎塞留公爵的马倌,你不会是偷马贼吧?”
说完之后,年轻绅士就立刻张望着四周,一副准备叫卫兵过来处理的模样。
“我,我不是偷马贼啊!求求您千万不要叫卫兵来!”
皮姆惊叫一声,直接扑通一声跪在那绅士面前,抹着止不住的眼泪说道:
“我真的没有骗您,请不要叫卫兵,黎塞留公爵知道了这事一定会把我赶走的,我还有妻子和女儿要养,他们都指望我这份薪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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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赶紧起来。”
那绅士不耐烦地扬了扬下巴,示意皮姆站起来,随后摊手说道:
“好吧,不让卫兵来处理也行,那我问你几个关于黎塞留公爵的问题,你要是这都答不上来,那我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我先告诉你,我和黎塞留公爵交情还不浅哩,别想着蒙混过关。”
“哦当然当然,您问吧,我绝对不是贼。”
皮姆赶忙站起身,感激涕零地向年轻绅士鞠了好几个躬,语无伦次地说道。
年轻绅士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看了看眼前的马车夫皮姆,随后朗声问道:
“你该知道黎塞留公爵早上是和谁一起来的凡尔赛宫吧?”
“我知道我知道,是和一位英国人,好像是什么男爵,但我不认识他,公爵大人和他也是最近才认识。”
皮姆激动地说道,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有关的无关的全说出来。
“嗯...事实上那是贝图拉男爵,好吧,算你对了。”年轻绅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接着问道:
“那你应该知道今天早上黎塞留公爵在哪里接的贝图拉男爵吧?”
“在哪里接的贝图拉男爵...?”
皮姆有些奇怪地滴咕着,焦躁地挠挠头,无助地看向四周,随后才小声说道:
“可是...贝图拉男爵这几天都住在公爵大人的府邸啊,他们早上就是一起出发的,我亲自扶着他们上车呢。”
“哦?这和我了解的情况有些出入啊。”年轻绅士故作镇静地说道:
“算啦,就当是我记错了,那最后一个问题吧,黎塞留公爵最近是待在凡尔赛多一些还是巴黎多一些?”
皮姆眨了眨眼,略微计算一番后,自信地回答道:
“公爵大人基本上都在巴黎,这次来凡尔赛应该只是为了赴宴,我被安排的行程准备就是在明天返回巴黎。”
“哦...”
年轻绅士轻轻点头,而后耸了耸肩看着皮姆说道:
“虽然有些质疑你的工作能力,但看来你确实是黎塞留公爵的车夫,把你的马看好,可别再伤着别人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皮姆咽了口唾沫,诚惶诚恐地说道:
“我叫皮姆·杜德利...”
“好吧,皮姆,这次就不追究你了,可别有下次,我和黎塞留公爵还要打些交道的,说不定还能再看到你呢。”
年轻绅士冲着皮姆摆摆手说道,随后就直接转身朝着凡尔赛宫大门走去。
皮姆见那位绅士转身离开,更是如劫后重生一般大松了一口气,连忙脱掉帽子向这位仁慈的先生的背影鞠起躬来。
直到那位绅士走远之后,皮姆才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踉踉跄跄地来到方才踢人的黑马旁边,一边给它检查着身体一边小声滴咕道:
“我的老伙计唷,你差点害死我了,你今儿个是咋回事啊......等等,这是...”
正在抚摸马肚的皮姆忽然摸到了什么,随后附身下去看了看黑马的肚子,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血洞,此刻还在小股地往外渗出鲜血。
“嘶...”皮姆看着这伤口倒吸了口凉气,抚摸着马背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