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得通了,那座包厢的主人是王储殿下!”
“难怪先前一点情面都不给艾吉永公爵留下,真是没有想到,王储夫妇会出席一场拍卖会,这似乎还是王室成员的首次吧?”
“一切都合理了,也只有王室成员能拿出来这七百万利弗尔了。”
“等等,这也就是说,王储殿下之所以故意高价拍下所有的竞品,就是为了多向贫民们进行捐款吗?!”
“一定是这样了,天呐,多么仁慈的一位殿下。”
“七百万利弗尔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即使是对殿下来说,他真是...哦老天,我都要为之感动落泪了。”
“将来能有这样一位仁慈和善的君主真是我等莫大的荣幸啊。”
在一阵热烈喧哗的讨论声过后,人们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位王储殿下和凡尔赛宫那些昏聩腐朽、在金字塔尖醉生梦死的贵族大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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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出游巴黎的这段时间里,仁慈的殿下仍然心系着那些正在遭受苦难的人们,而且殿下的关怀还不仅仅是停留在虚情假意的影响力上,他可是切切实实地拿出了足足七百万利弗尔来。
哪怕是最富有的银行家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也会倒吸一口凉气,而如果他们得知这笔钱竟然要被丢进贫民窟的下水道,这些精明的富豪们一定会痛骂这个决策者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而王储殿下就做了这个傻瓜,他将这一笔令人眼馋、令人着迷、令人为之疯狂的巨额财富全部捐赠给了贫民们,捐赠给了那些在贵族眼中不值一提的渣滓们。
在这些资产阶级看来,金钱就是他们的生命,而王储殿下这番举动简直就是把他的灵魂和生命分割了一部分,用来奉养那些本应奉养他的人。
即使他们这些富有的市民并不能从这笔捐赠中得到什么直接利益,但是,当他们看到未来的国王竟然是如此一位值得敬仰的圣人时,任何一位法兰西国民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底的喜悦。
一时间,人们看向路易王储的眼中已经是满到溢出的赞美和钦佩,最精妙的语言也无法形容出在场的宾客们此时此刻对王储殿下的推崇和拥护。
一位中年投资家甚至为此热泪盈眶起来,他激动地挥舞着插了羽毛的三角帽,行了一个夸张地鞠躬礼:
“殿下!我向您致意,仁慈的殿下!”
路易王储稍稍一愣,稚嫩的脸颊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抹害羞的浅红,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久居深宫的他还几乎没有过这样近距离体会到被人们拥护的感觉:
“您言过了,先生。”
王储殿下的腼腆和谦逊反倒使宾客们更加热爱这位高尚的君主了,他们争相学着最初的那位投资人,动作夸张地挥舞着帽子,随后整齐一致地向路易王储鞠躬致意,用行动表达着他们对王储殿下的拥护。
“上帝呀...”玛丽王储妃看着那齐刷刷俯下身子的民众们,不禁惊讶地捂起嘴来。
她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有些软弱无能的丈夫竟然能够得到民众们如此热烈的支持。
“不过...也是多亏了波拿巴阁下吧。”
玛丽王储妃下意识地看向舞台上微笑着的劳伦斯,情不自禁地眨了两下眼睛,她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推手肯定还是这位令人喜爱的波拿巴阁下。
宾客们的欢呼致意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路易王储也沉浸其中而感到乐此不疲,甚至还亲自放下身段同他周围的一些宾客握手交谈。
直到劳伦斯第二次宣布这场拍卖会已经结束后,这些宾客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巴黎喜剧院,开始将这场拍卖会的精彩过程转述给那些苦苦守候在剧院外的记者和围观市民们。
而在剧院的后台。
“受尽拥戴的感觉怎么样,殿下?”劳伦斯笑着看向仍然有些飘飘然的路易王储。
路易王储的表情中还残留有方才的兴奋劲,连连点头道:“我只能说棒极了,劳伦斯,真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爱戴我,或许我真的能成为一名伟大的国王呢。”
“就是那个艾吉永公爵太过讨厌了,我还想好好体验一下平民的拍卖会是怎样的呢。”兴奋之余的路易王储的也不忘那个胆敢冒犯自己的公爵。
玛丽王储妃则是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少自恋了奥古斯特,你还得谢谢波拿巴阁下呢,这场拍卖会是他筹办的,那七百万利弗尔应该也是他募集来的吧?”
“您可不能这么说,玛丽殿下,路易殿下为这场拍卖会也出了不少力,这也是他的胜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