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如此想的,借外人之手,控制刑天营的发展,剪掉其些许羽翼,让方渊不至于壮大到无法管控。再等五年,不,再等三年,等儿臣梳理好几位老将军的调度事宜,将方渊调拨回来执掌多个卫所军权,架其在高位,身边也全都是效忠朝廷之下官,便可安稳下来。”朱高炽不愧为明君苗子,考虑可谓是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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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方渊死在塞外,如何是好?”朱棣担心修剪羽翼的计划,最后变成了抹脖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爹,你是将军,也曾深入塞外执行任务,那时,你想的是什么?”朱高炽不自觉地笑了。
“……”朱棣也陷入了沉默,然后也笑了起来。是啊,年少轻狂时的他,又何尝没有孤军深入,以少量骑兵追着鞑子大军在草原上狂奔。当时自己想得哪有生死,只有,吾乃战神,挡我者死!
林川何许人也?他根本不需要别人替他考虑安危,不管身处何等险境,他自会想办法让自己脱困。
刑天营已被他扩编到了千余将士,又集中训练超过半年,哪怕遭遇埋伏,再不济,保证他活着回来的本事,朱棣还是相信他具备的。
“唉,你又成长了,驭人之术绝不是非黑即白,都学会修剪羽毛了,等哪天我死了,大明交给你,我也算安心。”朱棣可能自己不觉得,对于这个大胖儿子,他已从过去的嫌弃,厌恶,渐渐变得理解,欣赏,甚至敬佩了。
“不过爹,如果林川真被鞑子所害,我请爹能派兵出征,把鞑靼打到亡国灭种。钱财我在后方再紧巴,也供给您的部队去使。”朱高炽难得在爹面前露出杀意。
“因为我当方渊是兄弟,兄弟被杀,必需为他报仇雪恨。”朱高炽这是第一次主动支持打仗,朱棣也很是开心,看到了儿子男人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