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大人,你该好生休息,不要乱动啊!”黄淮其实是不好意思自己的书籍被她翻阅。
“太丘孙子玉为姿,梦里分明似旧时。南郭看花春载酒,西窗剪烛夜论诗。几年倾慕心如渴,近日多应鬓已丝。安得鳞鸿致消息,先期为我缉茅茨。”赛娜尔雅不仅看,竟然还念了起来,“黄大人,你的诗都如此之妙。”
“老朽不过闲暇无事,随便乱吟几首而已,不足挂齿。”黄淮其实想说,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诗歌用如此女声吟唱,竟这般好听。
“咦,黄大人今年不过四十有四,正值壮年,总是一副老朽老朽的自称,都把自己叫老啦!”赛娜尔雅拿着诗集坐在茶台边,自己给自己倒一杯,但手臂作势很痛,差点摔了茶壶。
“老……还是我来吧!”黄淮终于改掉了习惯,主动上前,翻出茶杯,为赛娜尔雅七分满了一杯。
“黄大人家中还有何人?”赛娜尔雅喝茶聊起家常来。
“家中尚有一妻二子一女,现在都住在老家,左邻右舍也好有些照应。”穷就是穷,黄淮却说得清新脱俗。
“那独留京师的黄大人,平日可不好生寂寞?”赛娜尔雅的语气越来越暧昧。
“其实朝廷事务繁重,根本没有多少闲暇时光,如果有,就约上三五好友,吟诗作对,小酌两杯,甚好。”黄淮似乎读书读傻了,有些不接招。
见赛娜尔雅的茶杯已空,黄淮又是礼貌地斟茶,抬手将杯子向着客人的面前推了推。
只是这一个动作,那手竟然收不回去了,因为赛娜尔雅竟然一把抓住了黄淮的手。
“黄大人,你真的很寂寞吧?”赛娜尔雅的声音带着磁性。
“特使大人,你这是作甚?”黄淮有些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去,只是这一眼,黄淮只觉眼前女子周遭的环境都晃荡了起来,仿佛她在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