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都是朕的责任。”朱棣靠在椅背之上,不由自嘲轻笑,“当年靖难,一路厮杀四载,以少胜多,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坐稳了这个天下。
原本以为这些将军都是功劳卓绝的忠勇,还让他们享受一下安逸与封赏。结果却是,他们真当我老了,眼花了,耳聋了,各种糊弄于我。圣孙,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是好?”朱棣看向了一旁的好圣孙问道。
“严惩其中抗命不遵者,杀几个,关几个,以敬后效。”朱瞻基说话的方式已经越来越像一个当权者,甚至论凶狠,比他爹强多了。
“换作平日,本该如此。但现在大战当前,你要学会哄着他们,夸奖他们,给他们念向,才能让他们甘心情愿地为大明卖力,招呼着大军给顶上去。”朱棣无奈叹息着,“金忠,把各部实际到达人数罗列清单送来,我要分毫不差。既然打仗要论功行赏,自然也要秋后算账。”
“目前人员基本到齐,还有两支来自陕西的人马再过一日便可到达。”金忠的意思是等人到齐后才好出最详细的目录。
“对了,方渊的兵如何,到齐了吗?”朱棣好奇问道。
“回皇上,要求的一万人马,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只不过他的部队很奇怪,其中有三成都是辎重官。自从来到了顺天府后也不接受大军的粮草供给,都是自行解决。
他的兵卒吃得很好,在别的军队中最少都是小旗级别官员的水平。供需官有询问,方渊说,吃得太差,士兵没有力气,完成不了训练也打不好仗。”金忠几乎是原话回答。
“这才像点大明将军说的人话,明日人马都到了,由你安排,超过三品的官员集合开会,该吓唬吓唬这群老东西了。”朱棣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凶狠之色。
这天晚上,幼军的头头,樊忠与王来找到了林川卫,和几位教官畅谈叙旧,晚上还吃了一顿大餐。回忆起过去在土家堡的时光,他们是又爱又恨。爱那种单纯训练,只为活着的生活,恨活下来真他吗的不容易。
樊忠话多,述说了一下现在幼军的情况,大伙并没有因为回到京师就放松训练,论战斗力只有提升,没有减少。但京师不比土家堡,各方势力众多,幼军作为新生力量被教育要多加收敛,不要惹出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