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儿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竟挺起胸膛挡在了于谦身前,破甲的箭头一下便钉了进去。
说真的,一切来得太快,甚至都没感受到疼痛只是有点痒痒的,秀儿有点想挠挠。
“别动!别动!”于谦嘶吼着搂住了吴秀儿,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抬手就是一枪,将那侏儒的脑袋给打爆成了稀巴烂。
沿着阶梯,于谦拖行着秀儿往人群中退去,其他的兄弟迅速补位,持续射击,他们已经接近登顶。
“有点喘不上气。”秀儿轻声说着。
“没事的!我有药,我学过急救,我可以救你的,死不了,没事的!”于谦慌张的取出药粉,顺着领口洒进秀儿的伤口处。但雨水与汗水,迅速将那药粉冲散开,鲜血还在流。
“我是不是要死了?”秀儿无奈看着于谦苦笑着。
“不会的,我的秀儿不会死,你一定能活,一定能好好活!活一百岁!”于谦哭成了泪人,比自己死还要难受,感觉心被谁给剜了一刀,千百刀。
“快走,别管我,上去,你们能活。”秀儿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开于谦的怀抱,冲过黑鹰特战团的兄弟,手持障刀直接飞扑向了下方的隶人卫兵卒之中。她的身影迅速被追兵吞没。
“马的!杀光他们!杀光他们!”于谦愤怒地举起蝰左轮,再次清空了弹轮,还不解气,取过身后的狙击步枪,这种距离平射,一枪就能干掉3个敌人,换成的钢芯穿甲弹,无视一切盾牌铠甲,疯狂收割着人命。
作为一名指挥官,即便心被剜了,也必须以执行任务为天职。他流着泪,也不敢忘了自己的使命,带着兄弟终于杀穿了这宛如天梯的登楼之路,终于来到了平潭的开阔空间,兄弟们向下丢弃着败军的尸体,架起手枪,成三梯队的连续射击,硬是将追兵逼迫举盾退了下去,不敢再追击上冲。
一个阶梯攻防战,敢死手枪队牺牲了10名弟兄,还有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