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身子骨?还没我硬朗,别在路上给整病了,谁以后来帮我批改折子?”朱棣前勾着身子,一脸坏笑着。
有那么一瞬间,林川觉得,其实朱棣压根就不在乎什么白莲教假钞案,他就是单纯的不想理政,想出去浪。
“我不干,您只带三个人去山东,那地界出了名的乱,常年招灾,还闹响马。您在外面,我哪还有心思监国?不成,要不我也陪您去。”朱高炽这哪是灭火,摆明就是火上浇油。
一个皇上就够折腾的了,要再带上一个200多斤的胖太子,林川冷汗都下来了。
“滚蛋,我们爷俩都走了,早朝谁来主持?让你二弟上?他估计都笑开花了。”知子莫若父,朱棣一脸嫌弃,“这事我已经定了,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到底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
“儿臣……”朱高炽还想再说什么,但回头看了林川一眼,轻声问道,“你能保皇上周全往返否?”
“太子爷,你在跟我说话吗?”林川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无人后笑了“只是微服出巡,又不是御驾亲征,身边不过小猫三两只,仇敌都在暗处,你让我保证,拿什么保证?”
“当然是你的性命作保!”朱高炽严肃道。
“呵呵,我拿全家性命作保好不好?说得好像皇上有个闪失,我真能活似的。”林川都给气笑了。
“无名。”突然朱棣轻唤道,一直守候在身后的抱刀卫,也是上前了一步。
“卑职在。”无名回道。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是在山东,你所住的道观也在那吧?”朱棣回想起当初靖难之事。
“圣上好记性,但卑职的道观在莱州府旁的山上,很是偏远。”
“没关系,这次有时间多转转,不怕远。”朱棣笑着拿起桌上的刀,一下插回了无名手中的刀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