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子可是韧劲儿十足,打在人身上是皮筋肉跳,钻心的疼痛,一通鞭子过后,两个儿子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刘老爷终于也抽累了,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这时候大门敞开着,一阵阴风吹了进来,跪在地上的兄弟俩突然冷笑了两声。
刘老爷打了个机灵,他感觉这笑声似曾相识,却一时记不得是在哪里听到过。
刘老爷瞪大了眼,只见两个儿子慢慢地抬起头,眼睛中都带着仇恨,死死的盯着他。
这时候,大儿子开口了:你的钱本来就是我们的,是你自己发愿,说宁肯舍弃家财,我们俩只是来讨债,现在也讨得八九不离十了,我们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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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可不是自己儿子的声音,刘老爷很惊恐,随手抓起镇宅的宝剑,指着他们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们到底是谁?赶快说,否则本老爷劈了你们。
小儿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怎么会怕你劈砍呢?想当年,我们兄弟走南闯北,辛辛苦苦才积攒下这么多积蓄,哪知被奸人所害,却被你无意中撞见了我们兄弟俩藏宝的地方。
刘老爷终于明白过来了,他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两个儿子刚刚说完,便大口的吐血。
刘老爷的妻子闻声赶了过来,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哭天喊地,直喊救命。
看着这两个讨债鬼,刘老爷心里突然一阵绞痛,可不管怎么样,这父子之情也是无法割舍的。
刘老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切地说道:你们两个等一下,我错了,看在我和你们娘亲养你们十多年的情分上,你们的钱财想拿去就拿去吧,只求你们陪在爹娘的膝下,为我们养老送终。
刘老爷说罢,两行热泪直流,两个儿子对望了一眼,大儿子叹了口气说:唉,其实说到底,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人都有贪念,何况他也不知情。
听了这话,小儿子也点了点头,说:算了吧,说实话,我也舍不得。
兄弟两人说完,紧闭双眼,往后一仰,倒地不起。就在刘老爷和妻子哭成一片的时候,兄弟二人腾的一下,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大儿子和小儿子都奇怪地问:爹娘,怎么了?你们哭什么呢?
从那儿以后,兄弟俩都好像换了一个人,甚至不记得他们曾经去过赌坊和妓院,可刘老爷的万贯家财也随之而去了,过了几年之后,刘老爷和妻子在同一天驾鹤西去,兄弟二人为他们安排好了后事,便开始走南闯北出门做生意,令人奇怪的是,他二人做起生意来是轻车熟路,没几年就变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老板。
两人做生意遇到过不少的奇人异事,各色人等层出不穷,闹市中常常有多才多艺靠杂耍谋生的奇人。
有一天,两人去拜访一个本地的富家子弟,这人叫沈信,没事在街上闲逛悠,忽然被一阵叫好声所吸引,顺声看去,只见街角处围着一群人,呼声很高,他赶忙挤进人群,定睛这么一看,看见一个身材姣好的小美人站立其中。
只见女子撩起衣袖,故作羞怯之态,在众人还未眨眼之际,女子放下衣袖,衣服还是那件衣服,头饰还是那些头饰,只是整张脸变成了一个满脸黑斑的男子,这男子粗黑的眉毛,眯缝着小眼,一口大黄牙,甚是难看。
众人还在惊奇之中,那人又用衣袖遮盖,再次露脸时啊,又换成一张老态龙钟女人的脸,嘴里边儿没牙,还乐呵呵地笑着。
这个时候有几个不讲规矩的,凑上前去拽那张脸,可是那皮肤紧紧地贴着肉,好似眼前就是一个老太太,那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女子一转身,又变回自己水灵的模样,沈信第一次看换脸的表演,以前没瞧见过这种表演,不由的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