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八爷一见如此,也不推辞,直接让围在刘老头儿身边的几个土匪走得远一些,自己又朝刘老头儿走近了一些。
刘老头儿带江八爷到了自己的眼门前,低声对江八爷说道,八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们做这行的就和郎中没啥两样,你如果有啥事儿,可一定不要瞒着我,不然耽误的可是你自己的事。
听到刘老头儿如此一说,这江八爷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和刘老头儿道出了缘由。
原来那江八爷早在落草之前,家里边儿是当地的一户大户,富甲一方,可惜后来家遭变故,遭了兵祸,家里的几间商铺全部在战火中是毁于一旦,欠下了一大笔钱,而江家的田产随后被全部卖掉,还了债,江家的老爷子一时心急,一赌气上吊自杀了,昔日里偌大的一个江家,树倒猢狲散,而江家的少爷一时气不过,就带着几个仆人和家里的枪上山做了土匪,多年之后,绿林里边儿也有江八爷这个名号和这个山头,可是江八爷却也有着自己的苦恼,那就是他自己脸上打出生起就带的这条胎记,也就是这条红印,江八爷这名号儿就这么来的,疤痕的疤,江八爷为了好听一点儿,才取了一个谐音称呼他做数字八爷。
江八爷自小儿脸上就带着这么一个印记,由于他家是当地一霸,自然没有人会跟他说三道四,所以江八爷也一直没觉得这个胎记倒是影响了什么,可是后来他上山落了草,这道疤更是让他威风了不少,唬住了不少人,可是他老婆在山寨里生产了刚出生的儿子的脸上有着一道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胎记,就如同被人用刀在头上斜劈了一大刀一般,顿时江八爷的喜悦之情就被冲淡了一半儿,看着自己的刚出生的儿子,那娇嫩的脸庞上也出现了这么一道印记,江八爷深知这事估计是有点邪性,都说父子面容相似,那是血脉相济,可是也没听说过谁家孩子的胎记和父亲是一样的,而且江八爷自己带着这套胎记早已习惯,他却不想让孩子也如同自己这样,他知道江湖险恶,自己这个土匪头子也许有一天当不下去,可真的有朝一日,他金盆洗手了,或是被招安了,他儿子这脸上这胎记任谁一看都知道他有一个当过土匪强盗的爹,到时候自己这儿子一辈子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光人家在背后风言风语的,都能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于是,在一个月的深思熟虑后,江八爷觉得八成是自己家的祖坟有问题,不然这自己和儿子同样会遭遇这种怪事儿,所以在一番打听之后,江八爷就选中了已经名声在外的刘老头儿,派人将他绑到了山里边儿,让他来看看自家的祖坟风水究竟是有没有出问题。
听了江八爷的讲述,刘老头儿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这祖坟风水影响后人运势他倒是遇见过,可是影响后代树人相貌的他还真是从未听闻过呀。
江八爷随后问他肯不肯帮这个忙,这刘老头儿看了看别在江八爷腰里的枪,哎,满脸堆笑,一口答应下来。
其实刘老头儿自己此时心里也是好奇,就算没有江八爷的淫威,他也想到他们家祖坟上溜达一圈儿,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风水之术在后人的面容上产生影响。
第二天,这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向江八爷的老家赶了过去,江八爷对老刘头儿说自己家里虽然当年是在县城里,可是江家的祖坟却是在县城下面的一个乡山里头,要说路程也不算是太远,走快点儿,过了晌午,太阳落山之前就能赶到当天下午,这江八爷他们就来到了山脚下,刘老头儿便被江八爷带到了江家祖坟的山窝窝跟前。
刘老头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罗盘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江家祖坟真是好风水,只见江家的这块儿祖坟,老龙高大,曲幅弯曲,分明是古树上的老龙开阴窝之穴。
山前又有几道清泉流淌,有三分三河水,前面是土唇金星,脚踏近岸,围起明堂锦脸,后面又有来水之悬,潺潺萧于两山之间,左青龙,右白虎紧护血场岸山起山台,潮山怀抱罗成,一层高一层。
刘老头儿当时看见了这块儿基地之后,好半天没回过神儿来,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颤抖着对江八爷说道,你你家的这块儿,这块儿地风水集一家呀,要出一方封疆大吏,这么好的龙穴之地,千年不遇不敢说,但是百年难寻那是肯定的。
江八爷一听,眉头也是一皱,他说道:封疆大吏?先生你莫取笑我,你看我现在别着脑袋做这无本买卖,说我是山里的山大王还行,可离那一方大远还差得远了,可就依你的话,这么好一块儿风水宝地,怎么会让我和我儿子的脸上都出现了这一道刀砍般的印记呢?难道是这块儿风水宝地给我们的吉兆?
刘老头闻言摇了摇头,道:不会,不会,就算这块儿风水宝地已经被人破坏了地契,但也不至于变成金碎之地,万没有造成后人面容残缺的道理,你莫着急,容我再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