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在乡下村野并不稀罕,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在走夜路的时候,由于某种原因被迷在了一个圈子里,被困住了,无法走脱出来,被困住的人感觉是一直在往前走,可是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在原地转圈,这些超自然现象虽然无法解释,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有很多人还都经历过。
每当阿炳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他就好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坟地里乱窜乱撞,当他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会倚在某一个坟头上,闷闷地抽着旱烟,一边默默的看着悬浮在四周的坟头上跳跃涌动的绿悠悠的鬼火。
由于经常遇到这种事情,阿炳也见怪不怪了,知道黎明来临前第一声雄鸡叫,等天破晓之后,他就能轻松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本来阿炳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后来他遇到了一位高人,这位高人告诉阿炳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办法。
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要阿炳在一个人赶夜路的时候,随身带一根钉子和一轴白线,当他遇到鬼打墙的时候,就将钉子钉在地上,将白线的一端拴在钉子上,然后找准方向,握着线轴一路走下去,因为这样可以保证所走的路径是一条直线,避免原地绕圈儿,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能冲破鬼打墙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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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的方法十分奏效,阿炳屡试不爽,更奇怪的事情就出现了,自从阿炳掌握了这个方法,他单独走夜路,遇到鬼打墙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一天深夜,劳作归来的阿炳又独自经过那片荒坟地,这天夜里没月亮,所以显得格外黑,阿炳借着随身携带的手电勉强的辨认着方向。
周围的道路野草横生,凹凸不平,阿炳艰难的在坟地中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竟然还没看到久违的村庄,阿炳的脸色开始有些阴郁,他听见不远处的枯树上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凄厉叫声。
生活在农村的人都知道,半夜猫头鹰的叫声是多么的渗人,据说那是猫头鹰闻到了死人的味道。
阿炳从容地取出带在身上的线和钉子,找到一块儿泥土松软的地方,将钉子狠狠地钉了几下,然后在钉子上拴好排线,他自己则握着线轴,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朝村子方向走去,就这样,阿炳不断地释放着线轴上的白线,又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还没有走出这片坟地。
阿炳额头上开始流出了汗珠,不远处的猫头鹰叫声似乎更加凄厉了,阿炳打了个寒颤,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只剩下一半的线轴,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这种奇怪的情况他从未遇到过。
阿炳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十几分钟,可是这片荒坟还是那片荒坟,渐渐的,缠在阿炳线轴上的白线越来越少,他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浓了。
阿炳又走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前面这片时不时冒着鬼火的野坟地,仿佛铺天盖地,无穷无尽,他盯着手中线轴上缠绕着所剩无几的白线,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回到线轴原点去看一看的想法,于是,他提着手电缓缓地转过身子,准备顺着白线往回走,可是当他转过身,借着手电微弱的光芒看清楚自己背后所发生一幕时,就算他胆识过人,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在他的身后,有一只身体硕大,通体雪白的老黄鼠狼正蹲在地上,嘴里竟然叼着乱蓬蓬的一大团白线,一根被线拴着的铁钉从黄鼠狼的嘴边垂落下来,这团白线另一端延伸到阿炳手中的线轴上。
阿炳愣愣地望着自己面前的这只巨大的黄鼠狼,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边坟地的原因,原来自己竟然牵着这只黄鼠狼在漆黑的坟地中不断转着圈儿。
这个时候,这只奇怪的黄鼠狼眯着眼睛,冲着阿炳咧开了嘴,顿时两排森森的獠牙露了出来。
阿炳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认为自己眼前这只老黄鼠狼正在对自己微笑,想到这儿,阿炳的手一抖,手电摔落在了地上,立刻失去了原本微弱的光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野坟地里,一个被鬼打了墙的男人和一只会微笑的黄鼠狼默默地对视着。阿炳害怕到了极点,瞬间就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中,阿炳听到了公鸡的叫声。
等他睁开眼睛,天已破晓,巨大的黄鼠狼和手中的线团也都消失不见了。
又过了几年,阿邴的弟弟阿生和他的妻子小娟一直靠磨豆腐为生,日子虽然平淡,但也是平安无事,直到一个来村子里投资的城老板偶然见到了阿生颇有姿色的妻子之后,阿生平静的生活就全部改变了,因为这个年轻英俊的老板看上了小娟,而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小娟也被这个老板的年轻有为和出手阔绰深深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