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拿着玉简跑出门去,阮幸安静的待在那里沉思,随后,开启了实景模拟。
她给谢怀用宗门玉牌发了消息。
【在哪?】
谢怀似乎早就在等着了,依然是秒回。
【宗务堂。】
阮幸御剑直接跑到宗务堂去,还没进大门,就看到墙边角落里,月白色长袍纤尘不染的谢怀,一脸温和的笑容正朝她招手。
她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低声道:“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了吗?”
“很抱歉,我是答应了,但有个小棋子,他不听话。”谢怀的语气有些愉悦,棋子失控,作为棋手来说很难确定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谢怀俯身伸手揽过阮幸的脑袋,带着她往宗务堂的后面走,阮幸也没有抵抗,顺着他的力道。
宗务堂门口人来人往,的确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只是她却不知道,宗务堂还有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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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通往宗务堂监牢的门。”谢怀开口解释了一句,笑着说道:“其实你不知道,赵逢春两天前就已经回来了,只是这件事本就由我负责,我压了两天而已,这两天我一刻也没有休息,但赵逢春嘴巴还挺严的,什么也没有说,我本以为像她这样蠢笨的女人想要修仙就是在浪费资源,没想到她还有那么一丝优点。”
通道一直向下,墙壁上悬挂着微弱的烛光,阮幸跟在身后,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她本来就与我无关,你审也没有用。”
“哈哈,是吗?”谢怀清朗的笑声在通道里回响,他停下脚步,转身,两根手指捏着一张熟悉的符咒,在阮幸面前晃了晃,“那你告诉我,这张符咒不是你给她的吗?”
阮幸心下一沉,那是她留给赵逢春逃命的【疾】字符咒。
魔修多年被打压,存在稀少,鬼道修士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南州所有修士都可能不认识这种符咒,但谢怀不会不认识,他是魔修,鬼道修士……也是魔修。
“虽然赵逢春并不承认这是你给她的东西,但我还是能猜到,你放心,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瞒了两天除了审讯外就是为了瞒下这件事。”
谢怀满脸笑意,声如温玉,“现在,我们之间的约定要重新谈了。”
宗务堂的地牢里面阴暗潮湿,鼻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像是多年未曾使用。
这里很安静,除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什么都没有。
弟子犯错由宗务堂责罚,监牢里面只会关叛徒和魔修,所以现在,只有赵逢春一个人。
阮幸越过谢怀的身侧,狠狠的撞了他一下,谢怀不以为意的侧身。
再往前走一些,是被铁链围绕的牢狱,缝隙之中,阮幸看到赵逢春煞白的脸,破烂染血的弟子服,整个人蓬头垢面,了无生息的躺在那里。
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
阮幸定定的看了几秒钟,忽然道:“你想怎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