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已经从小叔胡修吾哪里,得到了不少关于甲申之乱的情报,可胡修吾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大多数事情,都是从旁人哪里听来的。
可现在就有三位甲申之乱的亲历者,在他面前,若是能从他们口中获得些线索。
没准不用等到获得罗天大醮的优胜,就能知道当年爷爷究竟发生了什么,宝儿姐的身世也可能会有些线索。
张楚岚以头抢地,泪流满面:
“师爷,田师爷,您就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吧,我想要知道我爷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真的和全性的人结拜为了兄弟。”
哭声哀切,让人动容,张楚岚将自己这十二年来积攒的负面痛苦宣泄一角,用真情实感,试图打动三位老人。
和平时里他面对的哪些对手不同,三位老人历经沧桑,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什么虚情假意没有见识过,所以想要从这些老人嘴里套出话来,就只能用真情实感破防,用柔弱相钓起他们的恻隐之心。
田晋中面露不忍,张之维揣手闭目,沉默不语。
陆瑾最受不得这个,气呼呼的说道:“瞧瞧,老张你把这小孩逼成什么样了,当年的那点破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唉,你们这些小辈先出去,把门带上。”
“嗯,你是谁,怎么还没走?”
其余的小辈,包括陆瑾的曾孙女都出去了,就只有一个刚刚跟张灵玉一起过来的那个少年,依旧安稳的站在一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胡修吾上前行礼:“小辈是胡修吾,是张怀义老师的弟子。”
田晋中都惊了:“大耳贼的弟子?那小子,不光有孙子,还有弟子?”
张之维为胡修吾作了担保:“修吾他确实是怀义的弟子。”
“修吾,胡修吾,这名字好熟悉。”
田晋中咀嚼了几遍胡修吾的名字,总觉得在以前就听过这个名字,蓦然脑中灵光一闪,瞪大红眼珠子,怒视张之维:
“等等,他不是前两年师兄提起过的人吗?好你个老匹夫,现在嘴巴不松了,两年前你就知道了怀义的消息,你竟然不跟我说!”
张之维叹道:“我知道时,怀义已死,告诉你不过是徒增悲伤,要不是楚岚被人发现,这件事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道。”
陆瑾说道:“行了,行了,你们老哥两就不要在这里扭扭捏捏的了。”
“张楚岚,你想要知道当年的事,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