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以血染碑,君臣誓约。

秦币的购买力,信用,都远远不及魏国刀币,这是一种耻辱。

“刻石?”

白驼目光越过黑伯,看了一眼牛车上的黑布:“粗使活计,不过谋生手段,当不起一请字。”

掀开黑布,黑伯将巨石抬进去,月光下,白驼打量着石块:“后生,要刻什么?”

人老成精。

白驼自然看得出来,嬴渠梁才是拿主意的人。

嬴渠梁取出一卷帛书,递给白驼:“老人家,拜托了。”

“好说。”

接过帛书,白驼头皮发麻,一下子愣住了,心下震撼。

这两个字,整个秦国,只有一个人敢刻,一念至此,白驼双眸明亮,盯着黑衣青年。

他再等他的回答。

嬴渠梁温和:“老人家,老秦人都这么想,不是么?”

此话一出,石工白驼双眸饱含热泪,默默点头。

老秦人曾沐浴强秦荣光,他们骨子里是骄傲的,如今秦国沦落至此,老秦人无不悲恸。

眼眶湿润,石工白驼含泪雕刻,当最后一笔落下,他丢掉锤凿,白扑在石刻上,泣不成声。

他悲秦。

一旦推脱,白驼接下了两条干肉,没有收钱。

嬴渠梁带着牛车,消失在雨幕,小雨滴答,气氛死寂:“黑伯,秦国白工尚不能食肉,这是嬴姓之错啊!”

黑伯沉默,没有应答。

他不知道如何说,眼前的青年国君肩上的压力太大了,有时候,夜深灯亮,他都有些心疼。

回到宫中,嬴渠梁将石刻安置在早已准备好的基座上,沉声吩咐:“黑伯,一个时辰内,不许任何人进入政事堂。”

“诺。”

翌日。

荒起了个大早,在院落中练了会太极内丹呼吸法,洗漱后,骑马来到了栎阳宫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