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丝毫不惧:“呵呵,你这个皇帝是自封的。”
何龙州挥舞龙袍下摆,怒道:“他齐国的江山怎么来的?也是刘招孙从人家孤儿寡母手里夺来的,他能夺得,我为何就夺不得?”
使者笑道:“那也看能夺不能夺,精兵强将,何止百万,你们不过区区一偏师,不,连一偏师都算不上。天兵压境,结果你也是清楚的,明知要覆没,为何不给自己和手下的兄弟留个好的归宿呢?”
右丞相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使者衣领,怒道:
“哼!像你一样,做刘堪的鹰犬,为虎作伥!拿自己同袍下手,就能有好的归宿么?!”
张英继续骂道:“邢忠义!你原是第六兵团训导官,蒲将军被朝廷迫害至此,你为了自己荣华富贵,一道奏章都不敢上,今日还有脸来这里游说!”
邢忠义大声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如今你等困守辽沈,成国公不忍更多兄弟在这场厮杀中丧命,才不顾日后皇帝震怒,与你等商议休战之事,若是换了吴阿衡、赵率教来,哪里会说这些,一番狂轰滥炸,你等怕是早已尸骨无存!”
“杀了他!”
“杀了他!”
邢忠义明显激怒了叛军众将,一众将官纷纷拔刀,怒吼着要将这人砍成肉泥。
何龙州大手一挥,挥退众将:
“刘堪何德何能?登基不久,便恣意妄为,任用奸佞,给他舅舅的葬礼规格比他亲爹都高!推行新政把百姓逼得造反!惹得大齐人神共愤!邓长雄手下都是能征善战的英雄好汉,回去告诉他,你我双方若能合兵一处,打出他一个清平世道来,何愁不会有好的归宿呢?何必要在一个昏君之下、奸党之间,仰人鼻息、拾人牙秽呢?”
邢忠义争锋相对:
“成国公对大齐忠心耿耿,他心系苍生,日月可鉴!反倒是将军,借口清君侧,为一己之皇位,便让辽东军民以卵击石,为你送死!日后即便侥幸夺得天下,又岂能心安理得?将军是否私欲过重了?”
何龙州拂袖而起:
“刘招孙生死未知,邓长雄便匆忙拥立刘堪,为了自己前程,不惜裁撤各兵团,血腥镇压第八兵团,连以前的老兄弟章东都不放过!用袍泽弟兄们的鲜血来涂黑自己一身官袍,他岂止是私欲过重!简直丧心病狂!今天又背着朝廷和大辽议和,以刘堪的德行,日后若是知道,岂能饶过你们·····”
“邢忠义,念在你曾救过第八兵团的份上,今日不杀你,议和就此作罢,让邓长雄发兵来攻城!我在沈阳迎候大驾!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