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宫宫主挠挠头，继续回去睡觉。

墙角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块石头表面闪过了一抹微光。

……

小雷断山，天牢。

季空分身被关在一处幽静之地，四周是落雷组成的牢笼。

他衣服脏污他，头发凌乱，身上还缠着苏已的玲珑戒，狼狈得不成样子。但神情却一派悠然，眯着眼睛睡得可香了，完全不像是个阶下囚。

“你倒是心大，还能睡着。”

突然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季空眼皮动了动，不耐烦的转了个身：“我身边也没个女人，夜里我不睡觉干嘛？！滚滚滚，看你就烦，别打扰我做春梦。”

“少装了，神尊归来的事情我不信你不知道，怎么可能睡得着。”

季空的眼睛骤然睁开，坐起身说道：“怎么，你见过司辰，知道这个世界是真是假了？”

“嗯，问过了。”殇无烬说道。

季空定定看着他。

殇无烬：“确实是假的。”

“你确定？司辰亲口说了这里还是幻世？”

季空不相信，如果是幻世，他不可能走不了。

三年前，季空想利用殇无烬逃走，骗殇无烬说‘帮我拿样东西，我就告诉你如何晋升神皇’。

殇无烬不傻，知道其中肯定有诈，当场并没有答应。但实在抵不住晋升的诱惑，事后还是找了机会帮季空拿到了可以离开幻世的法宝。

季空计谋得逞高兴的不行，临离开前，讽刺殇无烬晋升神皇就是痴心妄想，还说了幻世的真相，直接击碎了殇无烬的世界观。

他说完就要跑，结果竟没跑成。

法宝失效了，根本定位不到当初留在天外天的幻世入口，他被留在了这里……

三年间，他大概猜到了出不去的原因，就是有些不敢确认。

季空站起身，走到殇无烬面前，隔着一层落雷跟他对话：“你别想骗我，我虽然不能掌控法则，但却能感受到变化，这里明显不一样了。”

殇无烬笑起来：“哦，刚才开了个玩笑，其实世界是真的。”

就把司辰对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季空顿时一气：“一会儿假一会儿真的，你在耍我？”

“对，就是耍你。”

殇无烬心态已经变了，这会儿心情非常舒畅，“我确实分不清世界真假，但又如何呢？！你分得再清知道得再多，你也出不去，而且马上就要被神尊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