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罗德也感到十分难以理解。

他当时都已经做好击杀血神之后再来一场战斗的准备，但暴动的黑雾却突然平息了下去了。

“是王城吗？”罗德问道。

荷鲁斯摇头：“不，我没有收到任何类似的消息，我们也没有这样的手段，迄今为止，除了用火驱散黑雾，以及使用星髓祭坛的灵之幕布聚集黑雾之外，我们没有任何影响它的手段。”

阿雷汉沉声道：“平息源反馈引发的黑雾暴动，是特罗里安梦想中的能力，我们对这个方面的研究，已经持续了无数年，但迄今为止，没有任何成果。”

凯沉吟道：“有没有可能，是王的力量？毕竟，我们以前从未有人踏进过真王的领域。”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波西瓦尔，这里最了解真王的，只有他了。

波西瓦尔微微摇头。

“应该不是，真王有对抗黑雾的能力，但并不能平息它的动乱，除非经过一场战争。”

荷鲁斯补充道：“王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罗德又问道：“以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吗？”

“没有，这样大的扰动，也从未有过。”

罗德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梦境中，知识之书和阿萨也给出了否认的答案。

阿萨更是明确地告诉罗德，不论是远古恶念，还是无上意志的神使，都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他们也只会想方设法地引发黑雾的暴动，而不会平息。

所有的可能都被否决，但异常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

罗德沉吟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还有人类的国度存在？”

众人眼中的光都是一亮。

是啊，为什么不能是特罗里安以外的人类国度出手了呢？

在传说的记载中，火之纪元结束之后，有五位人类英雄带着圣火之种逃离了主大陆，他们分别是建立了繁星王国的繁星之王塔斯尼亚，建立了圣雷尔王国的圣贤雷尔，建立了特罗里安王国的英雄特罗里安，还有两位则是未知。

前两者已经覆灭，但后两者未必。

荷鲁斯思索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不来帮我们？血神的动静几乎席卷了小半个灰土大陆。”

“不对！”

罗维亚突然兴奋起来。

“也许他们并不在这片大陆上，众所周知，外大陆一共四片，他们也许在其它的大陆上呢？”

这个说法一下子打开了众人的思路。

波西瓦尔沉吟道：“如果不在一个大陆上的话，那确实很难观测到，无尽的黑雾会遮蔽一切扰动，他们只能看到浓重的、深不见底的黑暗世界，看不到火的光芒，也无法观测到灵能的波动，就像我们观测极远方一样。”

维赫勒骂道：“他奶奶的，白塔已经能将目光投到遥远的外层灵界，却看不到另一片大陆上的轮廓。”

这件事情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事实上，白塔连灰土大陆的边缘都看不到，离开了火光之后，超过了三千千码的距离，就只剩下了沉重的黑暗，那无尽的黑雾永远在黑暗深处涌动，一尘不变。

荷鲁斯又问道：“但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黑雾暴动呢？”

“黑雾的暴动是大层面的，在宏观下一定是可以观测到的现象。”

波西瓦尔的语气变得急促，他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一个强大的人类文明，必然时刻观测黑雾的动向，这样大的扰动，他们一定能看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认为这又是黑暗世界中的一次灾难，所以，他们动用了特殊的手段，平息了这次灾难，在我们看来，就是黑雾突然恢复了平静。”

护火祭祀场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沉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默默地感受着心灵中的那种灼热感，那种接近胜利的陶醉感。

有什么能比在这样严苛的环境下找到一个强大同伴更让人欣喜的呢？

罗维亚突然长叹一声：“我就知道，人类已经到了崛起的时候，火的光芒，必将照彻这个世界！”

罗德心中也满是欢喜，能做到这种程度，这个人类文明一定非常强大，他们之中，也许有复数的真王。

如果能巧妙地借助他们的力量，再搞到几个“神的灵魂”，说不定不用那么久，就算不能击杀古神，杀死几个拥有“神的灵魂”的“半神”，一定也不是一件难事。

这样的话，他点燃这颗巨星辰，或许用不了太长时间。

当特罗里安也有复数的真王，人类的崛起，就不再是幻梦，说不定还能打破真王数量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