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的叫喊声引来了院子里面的人的注意。
蠡湖侯最先反应过来,他脸色严肃得可怕,锐利的眸子看向小芽,微怒地呵斥:“大胆的丫鬟,你主子是怎么教你的,大喊大叫地惊扰了柳氏怎么办?”
“来人啊,把她拖走杖罚二十五大板。”
小芽顾不上会面临什么惩罚,迅速地跪下,头不断地往地下砸,着急地请求道:“请侯爷饶命,世子妃她真地难产了,求您让世子去看看世子妃吧。”
小芽转向那个锦衣男子,边磕头边请求道:“世子求求您了。”
公孙子论皱了皱眉,看着在磕头的丫鬟,双手握拳,心中原本不知何起的担忧更甚。
他极力地抑制心中的担忧,面色如常地对小芽说:“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说完冷漠地拂袖转过身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但是,世子妃她……”
“还不快走!”在小芽出声之际,站在一旁的蠡湖侯也开始赶人。
见小芽还在门口跪着,蠡湖侯示意旁边的护卫强行带着拼命挣扎的小芽离开。
小芽被带离开后,蠡湖侯嘀咕了一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丫鬟!”
他本就不喜他这个儿媳妇,自然也没放过贬低她的机会。
之后,他对公孙子论说道:“当初你就不该如此忤逆我。”
公孙子论闭上眼睛,不想理会他。
蠡湖侯自觉没意思,也不再说话。
“啊!”姜念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次传来,如利剑般穿透公孙子论的耳膜。
他那原本淡然的表情,如镜子般开始出现裂痕。
然而,他在心中却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坚信他并不爱姜念,为了保住她的孩子,他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只是,内心里异样的声音却如潮水般汹涌,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疑惑不解,他的心中为何会生出异样,反而会如此急切祈祷着姜念她们母子平安,甚至牵挂着姜念。
小芽站在姜念的产房前,听着房间内痛苦地叫声及产婆和嬷嬷慌乱又紧张地安抚声,徘徊了好一会才决定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