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厮将他摇醒:“老爷,快醒醒。”
公孙宇学抬眸看着空荡荡的对面,眼睛闪过失落。
他揉着疼痛的脑袋,说道:“何事?”
“老爷,有个夫人说要来找您,她说她是您的挚友,我就没敢拦着。”
那小厮支支吾吾,眼睛示意着他看向一旁。
公孙宇学看到人后,愣了一下,随后吩咐小厮下去,只留下他们俩人。
公孙宇学拿过小厮送来的茶壶,边给自己斟茶,边问道:“你来这要做什么?”
付雅笑着说道:“你不请我坐下吗?站着挺累的。”
她刚说完,就走到公孙宇学对面的石凳,刚要坐下就被他制止了。
“那个位置你不能坐,它是属于我妻子付欣的,其他的你随意。”
付雅也不怒,笑着坐在旁边的位置,说道:“可我听说你已经和我妹妹和离了,她已经不是你妻子了,不是吗?”
公孙宇学不怒反笑,说道:“你这么晚过来找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个事吗?如果说完了便离开吧。”
付雅见公孙宇学没给她倒茶,也不客气,她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添上。
她嗔怪道:“你是生气了吗?为何这般不待见我?”
公孙宇学冷哼,嘲讽道:“呵!把我当傻子耍,你觉得我会有好脾气?”
如果不是子陵将调查到的信息交给他,他可能还被她蒙在鼓里。
他才知道自己的满腔爱意其实不过是别人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当年付雅与麟国三王爷麟天奇相恋,并且还在姜上澄手中多次救他,协助他将暗网设进缘国。
就连她跌落悬崖也是为制造他和姜子卿的矛盾,阻碍姜上澄拔除间谍的速度,从而帮助他顺利窃取缘国战略防线图。
也正是他与姜子卿的不和,也让缘国在应对麟国的侵略的时候,出现财力和政治战线不一致的情况,这才让麟国有了可趁之机。
付雅双眼含泪,还是公孙宇学熟悉的破碎模样:“我也是情不得已啊,当年麟天奇威胁我才不得已而为之。”
公孙宇学不为所动,继续问道:“在你心底,麟天奇重要还是国家重要,别忘了你的家是缘国付家!”
付雅见公孙宇学不为所动,收敛了表情,嘴角带着讽刺道:
“可笑,付家对我极为苛刻,我会对他们有感情吗?”
而且,作为一名穿越者来说,她本就不属于付家,她只为自己而活,而且付家贫弱,凭什么让她产生依恋!
公孙宇学气笑了,他可是知道付雅虽然是庶长女,但吃穿住行都是极好的,付家对她的培养和宠爱甚至比身为嫡长女的付欣还要多。
要不然当年按照她这个身份,她怎么可以与公孙府结亲,她又怎么是一副不经世事的模样。
就连她死后,每年她的忌日付家都会给她扫墓。
反观付欣,她嫁与他二十七载,付家鲜少有人来探望,每每有事就托她来求他,以至于是被他欺辱,她都是在隐忍。
付家本应是她的靠山,但却让她在他娘面前失了底气,从而使她前半生被他娘欺负惨了……
他觉得付欣就是个傻女人。
虽然如此,他一想到她,他握住茶杯的手会渐渐收紧,心里恨不得把付府给掀了,竟然可以偏心得这么明目张胆。
或者说若不是付欣求情,京城哪里还有付府!
公孙宇学只觉得眼前的人跟付府一样恶心至极,不想再跟她谈这个话题,开门见山道:“你这次来找我所为何事?”
付雅笑着天真说道:“你手中有那条钥匙吧?它现在在哪里?”
公孙宇学看了眼茶杯,轻抿一口,讽刺道:“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你怎么这么自信我会回答你?就凭你刚才给我下的毒吗?”
付雅看着他将茶喝下,得意地笑道:“对,就凭你已无继承人,如果你死去,公孙府无以为继,最终定会被缘国皇上率先拔除。”
付雅压低声音,双手撑着石桌与公孙宇学对视,说道:
“还有,你死了,缘国局势必乱,麟国也将有机可趁,你也不愿看到这个缘国彻底被麟国侵占的局面吧?”
公孙宇学挑衅地喝完他手中那杯下着剧毒的茶,淡定道:“你说得都没错,但是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他眼中的疯狂让付欣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这一刻她觉得她真地不了解公孙宇学。
原本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之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疯子!
付雅站直身子,假装无所谓道:“公孙宇学,这毒是麟国奇毒,解药仅是麟国王室所有,你如今只剩下不到两个月寿命,你可要想清楚。”
公孙宇学比她还无所谓地说道:“你不要威胁我,论威胁我比你还懂。”他话一落,他便听到灌木丛传来的细微声响,使他目光一凝。
付雅没想到她反倒被他身上的压威威胁,现在她脑子变得一片空白,感觉他问什么她都会如实告知。
公孙宇学站起了身,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蔟灌木丛,问道:“付雅,你回来这几天有去看过付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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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雅愣住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她这个。
但她还是下意识说道:“她啊,又傻又蠢,我才懒得去看她。”
公孙宇学听后微微皱眉,继续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付雅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道:“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付雅摸着手中的玉镯,笑着说道:
“除此之外,她还真傻,我说想要她母亲留下的遗物,她还真送,殊不知这手镯……”
忽然间,她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懊悔自己竟然被公孙宇学套话了。
为了防止公孙宇学继续“控制”她,她也没心思再跟他继续聊下去,边走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