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林谋士说完,姜子卿接着道:“我是姜子卿。”
老人看着姜子卿孤独的背影,眼里闪过心疼。
他早就听闻公孙府发生的事情,公孙子论和姜念都离开了,只剩下这孩子……
没有父母保护的孩子,总是早熟、孤独的。
或许现在这个孩子也是这样。
除此之外,他还是不解,继续追问道:“我们并无交集,而且我早已离开京城多年,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
“从我爹给我讲的故事中猜到的。”姜子卿回头看向红衣老人,空洞淡漠的眸子仿佛在审视灵魂,使红衣老人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还有,我祖母她并不幸福。”
姜子卿留下这句话后,掀开帐篷帘子,走出帐篷。
帘子再次闭合,红衣老人懊悔的泪一滴一滴地落入凉了的茶水中。
他知道,这杯茶变苦了,注定不能再饮。
而人也是,明知道可以做成,却没勇气开始,那这件事再也做不成了。
王小锤百无聊赖地靠在帐篷旁,但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整个人密切地关注帐篷里的动静。
直到姜子卿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他仔细打量着姜子卿道:“子卿,这老头没伤害你吧?”
他从属下口中听到子卿走进这凶残老头帐篷里,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务跑过来,但好在子卿安然无恙。
但要是这老头敢伤害子卿半分,他定不会再忍下去。
这老头在他来军营之前就在这里,那时候他刚来,没什么权力、威信,所以不得不忍下这老头的刁难和挑衅。
但如今不一样,他可不怕这老头。
而且这老头每天疯疯癫癫,行事古怪,还不要命地让人将帐篷搭在最显眼的地方,可见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他还记得他的一个士兵因为好奇靠近这老头的帐篷,这老头竟然一言不发地将那士兵给杀死,哪怕他来讨个说法,那老头依旧面色如常地指挥他的下属将那士兵的尸体埋在山茶花树之下。
这也成为他跟这老头一向不合的原因之一。
王小锤轻轻托起含苞欲放的山茶花,看着它似血的花瓣,可惜极了,也不知道这花树下埋了他多少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