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法兰德就跟随方林岩来到了病房里面,见到了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然后被各种仪器包围在了中央的蒙塔船长。
方林岩对着旁边的人--------主要是苏西--------介绍了一下法兰德,就说他是自己认识的一位华裔,擅长中国的医术,曾经救过自己的命。
苏西看起来对中医并不感冒,只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但她心里面很清楚,现在的局势根本容不得她挑三拣四了,哪怕是任何一个微小的希望,也要牢牢抓住啊。
方林岩偷眼看去,发觉法兰德的脸色很是严肃,并且手指还在微微的捻动着,这些小细节说明他面对这个病人也很为难的。
凝视了两分钟病人之后,法兰德对方林岩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出来,应该是要借一步说话了。
方林岩走过去之后,法兰德叹了一口气道:
“这个人我没有把握能将之治好。”
方林岩道:
“事实上,这边的医生早就给他下了死亡诊断书,你一眼就看出来他病情严重已经很厉害了。”
法兰德道:
“我们治疗诊病的方式和普通的医生不大一样,我们直接是看这个人的生命之光,若是他患上了疾病,那么生命之光就会变得暗淡,并且具体会反应到某个部位的生命之光颜色变黑变灰。”
“而这个人的生命之光非常微弱,正常人的生命之光是遍布整个身体的,就是一团人形的光芒,而他的生命之光只有很小的一团了,集中在了脑部,并且还呈现出了血色。”
“这说明,这个人的身体目前已经完全失控,连说话吃东西都做不到,只有大脑区域还有点活性,并且也是带着血光。”
方林岩沉吟道:
“没办法了吗?”
法兰德道:
“除非他是吾神的信徒,那么死后还能进入神国,这样相当于延续了他的生命,可是问题就来了,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信仰吾神呢?信仰这种东西,是必须要发自内心的啊。”
方林岩道:
“那么我换一个要求,不要求你救活他,能让他清醒说话,将寿命延长一段时间就行。”
法兰德听了以后道:
“这个倒是可以试试,不过负面效果也很明显,必须要强刺激才能达到你的要求,而强刺激之后,他的生命潜力就已经会被加速燃烧,所以延长的时间很难控制,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有半年,运气不好也就是几天。”
方林岩道:
“这个无所谓,我只是想要和清醒状态下的他聊聊而已,此时的他也就比死人多了一口气,就算是运气不好能有几天时间清醒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然后方林岩便让星意去与苏西沟通一下。
当然原话肯定不会说我们只想弄醒他,让船长清醒几天,然后这家伙就可以死了。
而是说现在蒙塔船长的情况已经是坏到了极点,就算是什么事都不做也很难撑下去了,我们这个朋友却是有一种方法可以冒险一试,但风险也很大。
很显然,苏西此时已经没得选择了,只能流泪拜托了,总之她现在身上的美元是个位数的,并且这两位一来就垫付了拖欠的账单好几万刀,那是真正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小主,
于是接下来方林岩便将医生,苏西等一干闲杂人等请了出去,负责让法兰德不受到任何干扰的施术。
而法兰德也不废话,来到了蒙塔船长身边,先喂他喝了一口淡绿色的树汁,然后才将其身上用于维系生命的各种管子统统拔掉,接着扶他坐上了轮椅。
紧接着,方林岩提着轮椅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这里乃是在一楼),然后在法兰德的指点下两人来到了一株大树的旁边,好在此时乃是晚上,否则的话两人的行动肯定会惹来强势围观的。
法兰德将手按在了大树上念念有辞,然后就见到大树上面生长出来了好几根藤蔓,缠绕在了蒙塔船长的身体上,空气当中也是随之传来了淡淡的清新味道,通常情况下,在新修剪过的草坪上就能闻到这种气息。
接着略显惊悚的一幕出现了,法兰德从旁边的灌木上摘下了好几根长刺--------类似于玫瑰,月季枝条上的那种,但大概是因为法兰德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最短的一根刺都超过五厘米。
然后法兰德在蒙塔船长的脑袋上按压了几下,找到了一个点之后,将一根长刺仿佛压图钉一样,用力的按了下去,这一幕看得方林岩都有些倒吸凉气。
毕竟依照那一根刺的长度,这一扎至少都深达大脑当中五公分以上。
法兰德接下来的几刺都是如此,每一下都扎得又狠又深,看起来仿佛像是在谋杀一样。
不过考虑到将一个人的整块大脑额叶切掉后,这个人依然能够继续活得好好的(此手术还获得了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奖),所以法兰德的行为也就还好了。
法兰德做完了这些事之后,就对方林岩做出了结束的手势,方林岩忍不住道:
“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法兰德道:
“是的,我已经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将这颗树木的生命能量与之连接了起来,只是最后他能共享到多少生命能量,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这就已经涉及到了关于植物亲和方面的东西了,相当复杂。”
方林岩听到了“植物亲和”四个字,立即就联想到了自己的进阶天赋:金属亲和,立即道:
“没关系,多讲一讲,我们现在不赶时间。”
法兰德耸耸肩道:
“有人天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