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身体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压抑着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情绪。

见她半天没说话，耳机里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不说话？”

陈绮雯声音颤抖地说道：“抱......抱歉，我第一次听到您的声音，太激动了。”

她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即将溢出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可那止不住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耳机里又传来声音：“你该知道，我用了变音器吧？”

陈绮雯急忙说道：“我不介意，只要是跟我对话的人，是你就行。”

她说这话时，眼神中满是真挚与热切，微微咬着下唇，仿佛在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决心。

耳机里的声音说道：“说吧，你要跟我解释什么？”

陈绮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

她排练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若是猎杀时刻是被迫留在江亦身边，帮他做事的话，那她即便是拼尽全力，也要将他救出来。

若他是自愿的，那她便要拆穿江亦的真面目，让猎杀时刻醒悟过来，离开江亦。

“猎杀，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陈绮雯的声音轻柔中又带着一股卑微，双手依然紧紧地抓着耳机线，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耳机里传来声音：“你问。”

陈绮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更直一些，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增添一些勇气。

她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道：“您是自愿跟着江亦帮他做事，还是被他逼迫的？”

耳机里传来带着嘲讽笑意的声音：“陈绮雯，你觉得这世上有人能够逼迫我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拜我为师？还是你想和我一起被江亦胁迫？”

陈绮雯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