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虽然对顾辰还是有怨恨的，但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他甚至还在心中抱有期望，认为顾辰在最后关头所做的一切，都是形势所迫。

他已经没了活路，顾辰亲手送他一个了结，让自己的实力能够再恢复一些，倒也是能够理解的。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顾辰给他的。

若是没有顾辰，他甚至都无法降生于这个世界，更别提能够拥有比常人精彩这么多的人生。

江亦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他胸前那触目惊心的黑洞上，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他嗤笑一声：“你父亲给你报仇？顾天，别傻了，你们这些儿子在他心里如果真的重要的话，早在玄羽死的时候，他就该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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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但他随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脑海中闪过某个念头，正欲开口解释。

然而，江亦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截断了他的话。

江亦微微抬起手中的镇魂钉，在顾天眼前随意地把玩着，漫不经心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顾天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不过是一些控制人灵魂的邪门法器罢了，想不到堂堂天师大人也会用这些歪门邪道的术法。”

江亦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错了，小邪修，”江亦笑着道，“这叫镇魂钉，地府判官亲手交给我的，可不是什么邪门法器。”

顾天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大声嘲讽道：“地府判官？江亦，你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以为你是谁？还判官给你的法器。”

江亦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相信就算了吧，反正一会等判官大人上来，你自然会知道真相的，现在，我只想跟你聊聊你的父亲。你知道这镇魂钉为何对你父亲不起作用吗？”

顾天不假思索地回道：“自然是我父亲术法通天，小小一枚钉子，还想伤我父亲？”

“不，不是你父亲术法通天，而是，你父亲根本就没有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