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没有说话。

陈念薇见状，顿时明白了，苦笑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奈和悲哀。

“陈以蓝呢？”江亦突然话题一转。

陈念薇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片刻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陈念薇沉默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江亦是不会放过陈以蓝的，她不想害了她。

江亦看她这副模样，也没再为难她，只是淡淡道：“行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

陈念薇沉默了一会儿，又鼓起勇气问道：“大姐和四姐都在你手上吗？”

“为什么这样问？”

“直觉......你既然要复仇，应该不会任由他们留在外面的。”

江亦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

陈念薇看着江亦，眼里满是痛苦。

“江亦弟弟，对你来说，我们陈家人的罪孽就这么重吗？”

江亦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看着陈念薇，语气也冷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

陈念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现在陈家已经破产，七个女儿，已经疯了三个，妈妈也疯了，还有两个女儿也在你手上，爸爸现在也中风了......”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试图劝说江亦，希望他能就此收手。

江亦紧紧地盯着陈念薇，问道：“所以你觉得......我的报复太过了？”

陈念薇默默地低下了头，她心里其实很矛盾。

一方面觉得江亦确实遭受了太多的痛苦，可另一方面，看着自己家人如今的惨状，又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太残酷了。

江亦沉默了良久，随后，讽刺地一笑，抬了抬下巴，指着对面的空座。

“坐。”

陈念薇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江亦这是什么意思，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鼓起勇气走过去坐了下来。

江亦看着她，笑容加深了一些，可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随后，他抬手打出一道金光，径直从陈念薇的眉心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