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前敌委员会的授权立刻就被签署了,既没有征询市议会也没有向军队的上级汇报。这个授权其实是无效的,市长似乎清楚这一点。也可能正因为如此,他签署的时候毫无负担。
不过,这没关系,我也不介意这个。格里菲斯收好授权书揣进怀里,准备用这个来协调必要的物资。
这时,一个官员匆匆走了进来,和市长低声说了几句。这个上了年纪的政务官一下来了精神,带着三人向着市政厅外走去。
在宽阔的街道上,一队年轻人正在那里列队等候。他们身穿破旧的军队制服,几乎都没有盔甲,有几个甚至还光着脚。
但是,仅仅是远远的看到他们,格里菲斯和安柏就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在空气中弥漫。但是,走进面前才发现,他们中最大的也不过十四五岁,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一二岁,还没有伊洛蒂长的高。
青涩的稚气和如有实质的杀气糅合在一起,让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发自内心地赶到惊讶和不安。行人和警察远远的绕过他们,甚至不敢多看几眼。
“他们是?”安柏隐约在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问了一句,“少年兵?刚从前线退下来的吗?”
“是的,”市长拉了拉领结,像金鱼一样张了张嘴,“他们是……”
“威斯帝洛特种战技部队,”格里菲斯的声音就像是寒冰一般,“活跃在西部和东方战场的山地战部队,全部由西境山民的孤儿组成,你从哪里找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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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海区总督府把他们调来的,”尽管清晨的气温非常舒适,市长还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当我们得知驻守法师大人遇害以后,第一时间就申请调集更多的作战力量。距离最近,最快赶到的就是他们。军方原本是准备将他们直接送回维罗纳大区的,形势紧急,就给调来了。”
“你们的指挥官在哪里?”格里菲斯审视着大大小小的少年兵们,向他们中站在最前面,个头最高的少年问道。
“中队长得了肠胃炎,已经住进了港区的医院,少尉在航行过程中坠海,中队里没有军官,”少年兵中年纪最大的少年走了出来,平静地直视台阶上的见习骑士,“我是奥斯卡中士,威斯帝洛特种战技中队全员167人,目前由我指挥。”
“我把他们交给你了,”市长转身对格里菲斯说道,“接下来每一支赶到的援军都会尽快来支援你们,请尽全力保证祭奠的安全和顺利进行。拜托了!”
一旁的城防军的大队长神色紧张。
虽然他还有很多事不知道。但是作为老练的当地指挥官,他已经从温斯顿法师的行动和市长的言语中察觉到了不妙。他向格里菲斯他们告别以后就集合自己的队伍,带着他们和刚刚送来的威斯帝洛特种战技中队往鹤浦开去。
格里菲斯和安柏也骑上军马,越过沉默的威斯帝洛中队先一步向鹤浦镇赶去。
……
奈奥珀利斯市的居民们和游客们已经纷纷起床,有说有笑地聚集在公共马车站,准备前往鹤浦镇。来自市政厅的官员们也起了个大早,拉着横幅和标语引导游客们前去参加祭奠。
驻守法师的悲剧确实让市政厅紧张了起来。虽然他们下不了决心终止祭奠,但也明显加强了部署。
城防军和巡警们已经全体动员,从进入鹤浦镇的道路一直到通往祭奠的山路到处都是巡逻的军警。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打量着来来往往的游客。
安柏突然反应了过来:“格里菲斯,其实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让市政厅批准前敌委员会好动用炮兵。你已经预计到他们协调不了温斯顿小队,也取消不了祭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