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鲁斯环顾帐篷,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弗尔兰的扈从和马屁精挤满了大帐的正屋,静静地站着,仿佛在见证一场行刑。
“打我?”弗尔兰恶狠狠地问道。
灼热的疼痛在马鲁斯的额头上炸开,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喊低下了头,试图不让滴下的血溅到他的眼睛上。
“这是一个你很快就会后悔的错误,我向你保证。我已经将冷蜥骑士交给另一位恐惧领主,以表彰他的忠诚和勇气,你将不再在这支军队中占有一席之地。作为叛变者,你将被草率地处决,但我会用一夜的时间把你活活剥皮。”弗尔兰将刺刃举起,看着火光在刀刃上闪耀,他接着说道,“我唯一遗憾的是我的空闲时间太少了,你不知道我多么渴望得到这个机会,马鲁斯。我曾经梦想着花几天时间慢慢地对你进行活体解剖,我花了一大笔索维林在我的塔楼里建了一个特别的房间,在那里我可以把你拆散,重组你,然后再拆散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弗尔兰抓住马鲁斯的下巴,将刺刃的尖部插入马鲁斯右眼上方的皮肤,慢慢地,他开始切开马鲁斯的皮肤。
马鲁斯咬紧牙关,疼得浑身发抖。
“你喝过权贵头骨里的酒吗,我的表弟?酒的年份渗入骨头,微妙地改变了味道。到了早上,我将坐在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宝座上,喝着你头骨里的红酒,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品尝味道如何。”
马鲁斯因疼痛而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里流出滚烫的血,沉闷的痛苦在他的脑袋里砰砰作响。
“我现在明白你的计划了,整个战役都是为了引诱海格·葛雷夫的军队。我一直在考虑我所知道的每一种技巧和策略,但我一直想不出来,那是因为你从未打算在战斗中获胜。我应该通过地洞潜入城市并为你暗杀夜督,然后你将从阴影中走出来,为你自己加冕夜督头冠。纳迦莉亚在我脑海里施加了魔法,扭曲我的记忆让我忘记,不是吗?”马鲁斯啐了一口后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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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她说你不会记得的!”弗尔兰后退一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不需要回忆,线索就在我面前,一旦你得到头冠,除了武力或巫王陛下的承认外,没有人能将它从你手中夺走。那是杜鲁奇的法律!我预计在最初的一些抵抗之后尹斯瓦尔会接受现状,等到更强大的领主从战役中归来时,你的权力基础已经得到巩固,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你。”
“作为刺客,我的生命当然是被没收的,但如果我能在这次尝试中幸存下来,你可以把我交给巫王陛下执行死刑,并获得对你统治的默许支持。”马鲁斯厉声说道。
“真是厉害,如果你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奸诈混蛋,那会很迷人。”纳迦莉亚如寒风一般席卷帐篷,来到马鲁斯身后,如复仇的鬼魂一般笼罩在弗尔兰的头顶。她摘下了面具,将湿漉漉的斗篷兜帽甩到脑后,她的双眸清晰可见,闪烁着魔法的火焰。
弗尔兰因纳迦莉亚的靠近而畏缩,纳迦莉亚用响亮的耳光打了他的脸,几乎一下把他打跪下。
一名扈从怒吼一声,手持匕首扑向纳迦莉亚。她只说了一个音节,帐篷里的瞬间空气凝固了,扈从倒在她脚下死了。
“起来你这个白痴!你已经放弃了你仅存的理智吗?”纳迦莉亚对弗尔兰厉声说道。
“他在战场上谋反了!”弗尔兰愤愤不平的说道。
“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个愚蠢的小家伙!你认为这就是夜督的行为方式吗?当事关重大时,夜督会屈服于自己的欲望吗?你配得上吗?巴内斯·巴勒之子?”
“你敢这样称呼我?当我成为夜督时,我会。
。”弗尔兰厉声反驳道。
“啊,但你现在还不是夜督,不是吗?把他放下来,给他穿好衣服,时间不多了!”
弗尔兰恶狠狠地瞪着纳迦莉亚,对他的扈从做了一个手势,扈从们解开了马鲁斯,并给其带来了衣服。
“很抱歉打扰您了,大人,我在寻找马鲁斯大人。”帐篷的入口门被毫不客气地拉到一边,十几个面色冷酷的冷蜥骑士挤进帐篷。为首的年轻骑士扫了一眼,对着弗尔兰像模像样地恭敬得行了一礼,随即流畅地说道。
“马鲁斯大人不再是你们的领主了。”弗尔兰插嘴道。
“这个玩笑不好笑,大人,马鲁斯领主带领我们在黑水渡口取得了胜利,并在战斗中杀死了海格·葛雷夫的恐惧领主。这是多么荒唐!?想想这会在队伍中引起多大的异议,更不用说这是对您父亲的侮辱,巴内斯提督一开始就把指挥权交给了他,没想到我的将军大人有如此高雅的幽默感。”出乎弗尔兰的意料,年轻的骑士笑了,随即开始戏谑地说道。
弗尔兰只能瞪着年轻的骑士,下巴挫败地转动着。
“冷蜥骑士们正在等待您的命令,大人。我可以拿您的盔甲吗?”年轻的骑士转向马鲁斯问道。
“请原谅,弗尔兰大人。这些人又累又饿,如果等得太久,他们很容易变得。
。不守规矩。”马鲁斯瞪了弗尔兰一眼,笑着说道。
“抱歉,耽搁了这么久,大人。在找到你之前,我们几乎搜遍了营地里所有的帐篷。”一出帐篷的大门,年轻的骑士就说道。
“不用道歉,你做得很好。如果我们要避免灾难,现在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召集所有军官,让他们立即到我的帐篷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雨水刺痛了马鲁斯的伤口,但他将脸转向天空,细细品味着这痛苦。他深吸一口气,集中思绪说道。
“我们撤退?”年轻的骑士皱起眉头问道。
“我们别无选择,这场战斗从来都不是为了成功。这只是一个更大计划的铺垫,它旨在将海格·葛雷夫的战士引出城市,并且已经成功了。如果我们不能在天亮前离开山谷,军队就会被摧毁。”
“你在谈论兵变。真正的叛变!弗尔兰打算留下来战斗,是吗?”年轻的骑士严肃地质问道。
“不,他是想趁你被杀的时候偷偷熘走。你要么留在这里等死,要么碰碰运气回到纳戈尔号上。”
年轻的骑士点了点头,带着冷蜥骑士们离开了。
“看纳迦莉亚和弗尔兰打算如何在我身后派军队逼迫我吧?”马鲁斯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沿着营地有条不紊的布局前进,直到他到达他的帐篷所在的地方。他脑子里飞快地盘旋着,试图制定一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在尹斯瓦尔眼皮子底下撤军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