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吉纳维芙不太明白达克乌斯的用意,但她还是从挎包中掏出一块包好的肉,原本她准备整块丢过去的,就在扔出去的时候,她犹豫了,这些肉可是她昨夜做的。她将肉掰成两半,等一半肉装入挎包后,她才将另一块肉抛了过去。
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还在扯动铁手铐的骷髅看到肉后停止了动作,径直坐了起来,抱着肉开始啃了起来。而另一只骷髅也看到了肉,但它没机会了,它挣扎的更激烈了,不停的无能狂怒着,然而啃着肉的骷髅丝毫没有分享的想法。
吉纳维芙的手又伸向了挎包,同时看向了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无语地摇了摇头。
肉被撕烂了,碎片不断地顺着骷髅的下巴掉在桌子上,进食的骷髅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还在不停的进食着。直到嘴边的肉消失后,骷髅才意识到什么,它低下头看着餐桌上的碎片,随后直接陷入疯狂之中。
“把我看饿了。”雷恩用戏谑地口吻说道,说完后还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可以捡起来吃了。”达克乌斯无语地撇了雷恩一眼后,挥动手臂接着说道,“浪费是可耻的,结束这场闹剧吧。”
“呕……呕……呕……”
“?”达克乌斯的眼中满是疑惑,那名煌奇影猎在攻击的一刹那定住了,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透明石头,片刻后开始扶着墙呕起来了。
“你看到什么了吗?幻象?”
“少爷……大人,我……”煌奇影猎擦干了嘴角的呕吐物后结结巴巴地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如达克乌斯预想的这样,这位原本是地狱之灾家族守卫的煌奇影猎确实看到幻象,而且这个幻象异常的真实。煌奇影猎甚至能闻到弥漫在房间中的烤肉香味,他抬起头看到楼顶上有一个特别肥胖的人类,人类不停的从一个多腿混沌生物的尸体上切下肉片。
当骷髅们拼命挣扎着试图触碰到肉时,胖子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就像天仙一样,他把一片肉放在每个盘子上,然后问道:你们准备好吃了吗?这是你们所渴望的吗?这是你们所期待的吗?这是你们所需要的帮助吗?
骷髅们触碰不到肉,而这个胖子则乐此不疲地把每一份帮助都塞进自己的嘴里,随后用手上的汁水擦拭在骷髅们的头骨。当然,他也是仁慈的,偶尔,他会递出一小部分食物,得到食物的骷髅们会狂怒地咀嚼并吞咽,但结果就如达克乌斯之前看到的一样,没有成功,没有饱腹欲。骷髅没有胃,没有食道,只有无法节制的暴食欲望。
“我只能说你经历的还是太少。”达克乌斯拍了拍煌奇影猎的肩膀说道,随后他又说道,“走,我们上去看看。”
楼上空无一物,没有什么胖子,也没有什么多腿混沌生物的尸体,只有一片空空如也。然而,达克乌斯并不认为那名煌奇影猎犯癔症了,很明显这座塔是有说法的,不然他的肚子不可能一直咕咕叫,就像早上没吃饭一样。应该是某种检定,那名煌奇影猎中招了,没有通过检定,所以才看到了幻象。
就像达克乌斯说的那样,还是经历的太少了,如果来到这里的是普通冒险者估计就要拉闸了,等从幻象脱离之后,那些被铐住的骷髅应该围在冒险者的身旁,啃食着冒险者……
除了收获了饥饿外,队伍也获得了新的战利品,华丽的银器和水晶餐具保守估计大概有20帝国王冠,10个加起来就是……没白来。
“你们这是?”再次来到庭院的达克乌斯对着毫无形象坐在地上喘息的塔洛斯问道。他感觉头上全是汗,头发已经湿透的塔洛斯经历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事情,就像这功夫没有进入塔,而是在分别之后一路顺着来时的路径小跑,一路跑到了乌博瑞克,然后又从乌博瑞克跑了回来,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问题。”塔洛斯咕嘟咕嘟喝完了水后,喘息着说道。
“讲讲。”达克乌斯蹲在了地上,毫无形象地拿着吉纳维芙之前装进包里的半边肉啃了起来。
塔洛斯去的那座塔没有上锁,但厚实的木门上有着令人讨厌的魔法机关,触碰者会被门上的机关直接炸的血肉分离,只剩骨架趴在门上。不过,这不是问题,丽弗发现了问题,解除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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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布满了腐朽的家具和木箱,还有一大堆早已无法使用的弩,地下室被潮湿、发臭的水淹没了,一些发霉的骨头零零散散地露出水面。
螺旋楼梯是如此的狭窄,以至于只能单人通过,在通过的过程中,还遇到了伏击者,两个异常狡猾的骷髅弩手占据了有利的位置,远程攻击不成后,采用了近战攻击,这些都被顶在前面的塔洛斯挡了回去,那时候的他还没察觉到问题。
通过楼梯后,房间与下面一样,全是腐朽的东西,第三层同样如此。与达克乌斯去的那座塔不同的是,塔洛斯去的这座塔顶端需要爬梯子上去,但这对精灵来说不是事,队伍没有攀爬随时都会崩坏的楼梯,而是用箭矢把绳索射了上去,攀爬的塔洛斯越爬越感觉不对劲,当他推开活板门的那一刻,他感觉他快虚脱了。
然后,塔洛斯就不再感觉了,他遭到了攻击,还好他反应比较快,勉勉强强的躲开了。塔楼的顶端布满了鸟粪、羽毛、残缺的骨头和布条,一对鹫鹰在这里筑巢,它们刚好能够从狭窄的窗户中钻进钻出。
当阿洛翰爬上去的时候,一只鹫鹰已经死在了塔洛斯的匕首下,另一只则钻出窗户逃跑了,丝毫没有为伴侣报仇的想法。除了一堆零碎外,他找到了一堆硬币和一对小型黄玉戒指。丽弗用法术增益了他,但他滑下来的时候还是差点摔下去,好在他勉强抓住了。
丽弗的魔法在塔中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停留的时间越久,负面增益就越强,一种几乎无法忍受的虚弱感不停的向队伍中的成员袭来,到了最后他们只能扶着墙走。
“疲惫之塔?唔,是的,疲惫之塔,我那个是饥饿之塔。”把肉吃光的达克乌斯拍了拍手说道,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准备慰问一番的时候,塞利雷出现了。
“有点冷。”拎着战戟的塞利雷对着达克乌斯说道,说的同时他还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我的叔叔啊,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达克乌斯打趣道,他知道塞利雷应该也在那座塔中碰到了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