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罗心中冷笑,长剑斜握,眼睛微微张开,屏气凝神,静心等待了片刻。
伏击的时候,可不能再闭着眼了,他必须依靠视力,观察海盗的反应,防止自己不小心受伤。
很多时候,战场上的受伤,基本就等于死亡。
唰!
两个!
亚罗手中的骑士长剑,无愧为祖父的珍藏,即便斩杀了这么多人,在表面形成了一层油脂与血液混杂的薄膜,却并未影响其锋利程度。
不远处的武器碰撞声、悲催的叫声、猖狂的大笑声,各样声音宣泄不断。
此地不时响起的低沉闷哼,就这样被无意中掩盖。
过程的顺利,比亚罗想象的还要简单!
再三确认没有活物后,亚罗稍作整理。
主要是将右手中,那被血侵泡得鼓起的绷带割除,再从手腕处移动一些绷带下来,重新缠在手掌上。
用牙齿辅助着拉紧绷带后,亚罗连连吐了几下口水,就刚才咬上那一下,他就感觉绷带上侵然的血液流入了自己的口腔,一股腥臭味在口中久久难以消退。
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亚罗用一旁的尸体衣物,稍稍擦拭了自己的骑士长剑,猫着身子,再次爬上高台,悄悄向前方的甲板跑去。
“不要,我不要死!”
“我们跳海!”
“跳海真就死定了!”
“德西巫师,救救我们啊!”
……
爬在高台上的亚罗,紧握剑柄沉默着。
那是一场屠杀!
屠杀的对象,正是前几日还在自己面前欢笑的少年们。
他的感性在咆哮:任何人都有同理心,那些少年前几天还在恭敬的对待自己,那些少年还说着,与自己今世同样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