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寸得掌握好,要不然太聪明的人,可是会惹人不喜的。
嬴政皱了皱眉头,此时他的怒火已经彻底消散。经李斯这么一说,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是他还有些不太确定。
思索了一瞬,嬴政道:“李卿,随寡人去探探那逆子,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唯!”
……
嬴政带着李斯和赵高两人,在蒙毅的带领下,来到了乔松的帐篷外。可就在这时,嬴政却停下了脚步。
思索了片刻,嬴政叫过来了李斯:“李卿,你进去探探这逆子的底,寡人就不去了。”
“王上,这……”李斯顿了顿,道:“唯!”
随即,李斯走到了帐篷之外,门口两个禁军自然是让了开来。嬴政又叫过来了蒙毅,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蒙毅脸上泛起了一丝一闪即逝的古怪,打量了一下帐篷,领着嬴政去了帐篷的一个角落。
……
而大帐之中,乔松洗好了脸,又换了身衣服。毕竟他之前被嬴政一砚台砸在了脑袋上,这身衣服什么的是彻底看不成了。
待到李斯来的时候,他才刚收拾好,命人取来了药膏,涂抹额角的淤青。
好在嬴政只是命人软禁乔松,并未让他连个下人都找不到。
“嗯?李长史,你怎么来了?”见到李斯从帐外走来,乔松显然很是诧异。
李斯看乔松这模样,无奈的解释了一下:“臣自王上那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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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恍然:“原来如此,自己找地方坐吧,我稍后便来。”
“君上随意,臣不急。”
涂抹了药膏,然后一边催发内力配合着吸收药性,乔松这才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长史自父王那里而来,可是父王有什么训示?”
李斯没有回答,而是盯着乔松询,一脸怪异的问道:“臣观君上,似是一点也不担心触怒王上啊。”
明明已经被蒙毅押回来,禁止任何人探视。换句话说,等同于被软禁了。
虽说额角的淤青使得这位年轻的君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李斯硬是没在他脸上看出来任何惶恐。
自家王上的气势压力李斯可是深有体会,这要换成旁人,恐怕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
乔松哈哈一笑:“些许拙计而已,让长史见笑了。父王英明神武,只是暂时被怒火蒙蔽双眼,但等火气消了,迟早会看穿的。”
“素问君上有急智,今日李斯算是见识了。只是,君上如此行事,却是置自己于不利之地啊,此举当真值得?”
乔松闻言,叹了口气:“不如此,又能如何呢?
父王也是人,当年在邯郸饱受欺凌,仇恨越酿越深。
如今秦军破城在即,父王携满腔怒火自咸阳而来,可想而知等待邯郸的将会是怎样的雷霆之怒。
然,我还是那个观点: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