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加坡事件被解决之后，符华带回了宝石和昏迷的琪亚娜，而凌夜虽然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但又不得不让凌霜继续跟在自己身边，毕竟凌霜现在的作用可以说是代替神里恋雪来给自己传递信息。

如果凌夜拒绝奥托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来充当自己和奥托之间的中间人，不如就用这个身上流淌着自己鲜血的妹妹。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训练场内，本来是和凌霜练剑的凌夜却因为一些猜测和心事心情久久不得平静，而凌霜也是看出来了这一点，于是她转头问向凌夜，而凌夜则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

说完，二人又是比划了一阵之后凌夜这才结束了练剑。

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他对于凌霜的实力又有了新的了解。

光从实力方面来说，凌霜的实力可以配得上她S级女武神的称号，硬实力和丽塔应该不相上下，凌夜想要打赢她也得要花一点功夫。

不过每一次和凌霜战斗时凌夜总有一点奇怪的违和感，眼前的这个凌霜好像一直在压制着什么，或许她的真面目和真正的实力自己从来都没有知晓过。

“凌霜，问你一件事情。”

死活想不通的凌夜忽然问向自己身边正在擦汗的凌霜。

“什么事情？哥哥你问吧。”

凌霜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毛巾看着凌夜回复道。凌夜沉默了许久，然后才问道：“你觉得，我留在圣芙蕾雅学园怎么样？”

这句话很显然是一句废话，因为之前凌霜已经表达过自己的意思了，她并不想凌夜留在圣芙蕾雅。

“实话说，并不好。这里的一切太过于理想了，并不适合哥哥你。但是如果哥哥你喜欢这里，想要待在这里，那么霜儿也会支持哥哥的。”

凌霜如实回答道，凌夜也是点了点头，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抓住，说实话，眼前的这个凌霜和之前在新加坡和自己战斗的凌霜还是有一点差别的，二人的说话方式和语气有一些变化，这里的凌霜虽然也没有多少表情，但是话语还是有温度的，新加坡那里遇到的凌霜，就好像一个机器一样冷冰冰的。

不过二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两个看待自己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那份亲近自己的情感也是一样的。

“嗯，有你便好。”

凌夜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不想这么多了，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凌霜生不出一丝反感的意思，就像是凌霜本能的想要亲近自己一样，自己对凌霜或许也有一种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感觉。

凌夜伸出手来摸了摸凌霜的脑袋，后者则是一脸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凌夜放下手，看着场内正在训练的其他学生。

“她们总有一天要奔赴战场，或许未来她们之中可以活下来的人很少很少。”

说到这里，凌夜想起了那些个为了对抗崩坏而牺牲的人们，如果在以前凌夜或许只会将这一切当做是游戏剧情，当做是故事看待，但是现在他不会了。

这些人值得尊敬，值得敬佩，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为了世界，为了人类的未来放弃自己的生命，凌夜无法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些，虽然在未来，他也有可能会成为这些人的其中一员。

“哥哥。”

就在凌夜再一次陷入思绪时，凌霜再一次喊了他一声，凌夜听见后也是转头看着凌霜。

“霜儿可以感受到哥哥现在有一些烦恼，有一些疑惑，霜儿想要给哥哥排忧解难，但是霜儿不懂这些，霜儿很笨，一点也不聪明，除了战斗以外的事情，霜儿什么也不会，霜儿一无所有…………但是，霜儿有哥哥，霜儿有这个世界上最亲近最亲近，也是最强大的哥哥。”

凌霜笑着看向凌夜，然后起身来到凌夜的面前，将自己的视线和凌夜的视线调到同一水平线。

“不论什么时候，霜儿的眼中只有哥哥一人，或者说，霜儿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满眼都是哥哥的女孩。”

听见凌霜的话，看到凌霜眼中的坚定，凌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随后他也有一点释然了。

过去如何自己无法改变，未来如何自己无法预料，唯有现在是属于自己的，虽然凌霜做了一些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但凌夜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便凌霜满嘴谎言，她也有一件事情没有欺骗自己，那就是她满眼都是自己，或许在自己眼里她只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妹妹，但是在她眼里，自己或许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奥托的阴谋，或许他真的在凌霜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为了提防或者控制自己，与其担心那虚无缥缈的未来，不如享受当下，一切的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只要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凌夜相信，一切计谋都将无法生效。

就像是如同之前凌霜所说，奥托原本想要将他洗脑当成一颗在圣芙蕾雅的暗桩，可是他的实力提升太快太多导致奥托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要自己足够强大，是可以避免一些被人安排好的既定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