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边界,让我一直走到我所想要的尽头。”李七夜喝了一口茶,徐徐地说道:“想要走自己的路,那就必须要有自己的边界,克制自己,这是道心不动的最根本。”
“克制自己,那是多么辛苦、疲倦之事,一种辛累,这是何等的煎熬。”六识元祖不由为之感慨地说道。
李七夜不由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说得肆意便就没有煎熬一样,就像他们,把自己世界的所有一切,都吃得干干净净了,那最后还剩下什么?什么都不剩,只能是在那里如同饿狗一样苟活着,你觉得你所受的煎熬痛苦,还是他们所受的煎熬痛苦呢?”
“这就不好说了。”六识元祖也都不由笑了起来,说道:“谁最煎熬痛苦,我们倒不知道,但,至少我们还是能体面一点,不至饿成狗一样苟活着。”
“所以,你认为怂恿我,有用处吗?”李七夜把杯里的茶喝光了。
六识元祖为李七夜满上,摇头,说道:“先生,你道心不动,那就不存在我怂恿你一说了,最多也就只能是道心的探讨罢了,哪里有什么怂恿呢?只有道心动,才会认为别人怂恿,给自己下台阶罢了。”
“这话说得很好。”李七夜笑了起来,说道:“如此一说,那是我错怪你了。”
“不敢,不敢,先生言重了,先生言重了。”六识元祖忙是摇头说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看着六识元祖,悠然地说道:“你今日来,不会就仅仅试一下怂恿我吧?”
“与先生论道心,可否?”六识元祖说道。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不像是来与我论道心的人。”
“我们都是想上岸之人呀。”六识元祖感慨,真诚地说道:“以我们个人角度而言,我们与先生并没有什么仇怨,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想上岸而已,还请先生不要误会。”
“认为是不是误会,那是你们的事情呀。”李七夜轻轻地摇头,说道:“我从来都不介意多一个敌人,或者是少一个敌人。”
“先生斩我们,轻而易举。”六识元祖看着李七夜,过了好一会儿,他不由为之惊叹地说道。
“你们自认为也是可斩我也,手握着很大的胜算。”李七夜不由笑了起来,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地说道:“你们自认为有几成的把握胜算呢?”
“不敢说斩先生。”六识元祖轻轻地摇头,说道:“或许我们更倾向于了上岸。”
李七夜淡淡地说道:“不论你们是想上岸,还是想干什么,但,都还是想先斩我。”
“这就是理念不同吧。”六识元祖说道:“任何想登得更高之人,都需要一个垫脚石吧。”
“正好,我是一块再适合不过的垫脚石。”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