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
言情这句“我知道”似乎并不是出自她的身体里,而是房间里的某处上空。
是因为她把这三个字说得如此幽怨、如此空灵,乃至我产生如此错觉。
我叫来护士,要她们去找小一点单间的病房,我们要换一间。
这个病房太大了,没有生气。
言情说:
“算了,不要麻烦了。大一点,空气会更新鲜一点。”
护士看看我,看看言情,说:
“这个病房是徐主任在一个离休干部那里换来的,整个天坛医院也没有几间,你确定要换吗?”
言情说:
“算了,我看中了这里的落地窗,将来我要在这里看百京的夜景。”
护士出去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我说:
“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前年我遇到一个同学,她衣着不堪、神志不清,我救下了她,虽然表现出行为能力只有两岁左右,但她一心向好,努力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后来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她智商、情商都比当年好十倍,百倍,可是她现在却心如死灰……”
言情吼道:
“别说了!”
她的这声大吼引来了护士,她们惊恐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