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个屁,洋洋昨天去山上放羊,她也偷偷的跟去山上玩,害我到处找,整个村子都找遍了,都没看到,差点都要急疯了。到中午饭点了,洋洋哭着跑回来说妹妹不见了,我才知道他们一起跑山上去了。”
“不是跟去山上了?怎么不见了?”
“她跑去爬树,偷摘人家的柴梨,然后累了就睡到草丛里,洋洋到处找,到处叫,没找到人才害怕的跑回去跟我讲。等我要跑去山上找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她带回来了,说她睡着了,怀里还搂着好几颗柴梨。”
这下子,叶耀东也不能说她乖了。
“然后我想赔人家钱,人家说不用了,这么小的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他们也没损失,我后面干脆买了两斤的柴梨。那两个昨天给我一顿好打。”
“所以你今天一接电话就想把气撒我身上!我就说你接电话说话怎么跟吃了炸药一样,真会迁怒。”
“哪有。”
“这死丫头真调皮,越大越能跑,还偷跑去山上,跑去爬树了,真要打一顿了。”
叶小溪在电话那一端大喊着,“不要。”
皮也是蛮厚的,昨天刚打过,今天就又生龙活虎,大声嚷嚷,都没有要夹着尾巴做人的自觉。
叶母这时也在电话那一端问:“你爹呢,有跟你出来打电话吗?”
“没有,太热了,他说我来打电话报平安就好了,反正他前几天打过电话了,就不跟过来。”
“老不死的,谁不热?我也热……”
叶耀东听他娘啰里啰嗦的边说边骂了一通他爹,又关心的问了他几句后,才又将电话还给林秀清。
他也没说多久,问了一下近况,只说过个几天有汇钱回去再打电话,就挂了。
一路回家,他脸上都挂着笑意,一家老小就是他奋斗的动力。
等傍晚渔网修复好后,他结了工钱,次日就又带着人出海打捞海胆了。
才9月初,一路行驶在海面上,断断续续都有海蜇飘浮,周围的渔船都在追逐着目光所及的海蜇。
他拿着望远镜站在舵楼上面查看周围,心里想着,光每天在海面上寻找海蜇,这段时间那些小船大概也能收入不错,起码一天小几十块还是能有的,比一般人干活强多了。
而他们快临近海沟时,他也拿望远镜瞧见了,那边照旧空荡荡的,只有两条渔船朝海沟的反方向正快速的行驶,大概真的都打捞光了。
他5点出海,到的时候也不过7点,就什么都没有了,打捞的确实太干净了。
那也正好,方便了他们打捞海胆。
等到目的地了,他们照旧按前几天排的组合第一时间下水,尽量在有限的时间内多下水几次。
虽然说一天下水的次数不宜太多,不过他们也只是短期几天,并不是长期,只要身体能承受得了,没有哪里不舒服,稍微下水多几次也还行。
叶耀东出门前也留了5块钱让他们买肉,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应着,才刚出来几天,他都感觉一个个脸色都比在家红润了。
今天一天打捞下来,期间也有几条船跑过来瞧,大概是不死心,想看看还有没有海蜇,不过看着他们后,就立即走了。
也有好奇的停留看了一会儿,只是下水的人没有那么快上来,停留了一会儿,啥也没看到后就也等不及转头走了,多耽搁几分钟可能就少赚了好几毛。
顺顺利利的打捞了一天,今天的收货比前几天的那一趟多了一些。
小主,
靠岸回去,他还是照旧卖给同一个人,今天打捞了2865斤,卖了630块,又是一大笔钱入账。
虽然对比前天那一大波赚的没办法比,但是比起东升号正常拖一天的网来说,已经赚大了,对比海上那些正在打捞海蜇的人来说,赚的更多。
卖个几百块,虽然说很多,但是参考他那条船,本地人心里也都会觉得比他们小船赚的多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么大的船,耗油又耗人工,成本都比小船高好几倍。
有人议论时,同样也有人拿这句话反驳过去。
只要不是惊爆人眼球的一次性卖个几千块,他卖五六百块也算不上多打眼。
才出来7天,他就已经挣了6000块,算得上神速了。
接下去几天倒是一直都很平静,只是没干几天就下雨了,他们只能停工休息,等雨停了,出太阳了才能干活。
只是雨停了后又遇到阴天,他们试着出海下水了一次,却只能无功而返。
因为阴天,天阴沉沉的,水底下能见度太低,本来海沟也是黑黝黝的一条,没有一个好天气,下到底下看不见也没办法打捞,能见度很重要。
断断续续的停了一个礼拜,他们才又正常的打捞。
只是在叶耀东这一天回来的时候,家里留守的船工跟他说,下午海警局的人上门找他了,让他回来了过去一趟。
“你没说我回来肯定得傍晚了?”
“说了,他说你回来比较晚的话,他们下班了,那就明天早上过去。”
“哦。”
叶父有些紧张,“海警局的找你干嘛?咱们最近没干什么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进了一趟局子,现在听到这些公安部门的找,他的腿肚子就直打晃,生怕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找上门来。
“是没干什么,明天去看看,估摸着会不会是那什么海蜇协会的事落实了,所以叫我过去。”
叶父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这是喊你去当官的,那是好事啊,还以为又有什么麻烦要找我们过去说。”
“有曾局长在,不至于有什么大的麻烦。”
“这走哪里都有贵人撑着的感觉倒是好,起码不用担心自己是外地人的身份吃大亏。”
“我是有大气运之人。”
“话先别说的那么满……”
事实就是如此,叶耀东就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大气运,这一世回来干什么都很顺利。
一开始没有那么自信,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才能重生,后面这两年顺顺利利的也让他坚信了自己就是有大气运的人,指不定自己可能还是什么十世善人。
他转移话题,“那明天上午我就不跟着你们出海了,爹你带着他们出海吧,我明天去海警局瞧一瞧,看看是不是说协会的事。”
“好,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
叶耀东猜测的也没错。
收到通知的第二天一早,他等到上班时间才去到海警局,然后曾为民跟他说经过几天讨论,没有成立海蜇协会,而是成立了一个渔业协会,海蜇这一个分项也划入到渔业协会当中。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到手的副会长是不是飞了?
牛逼都吹破天,吹出去了啊。
“你准备一下,明天下午2点左右,会有一个会议,会议的地点在海洋局,你得记得去,然后报上自己的名字,这里有一份资料章程,你看一下,到时候你身为副会长,得站起来说几句话。”
“啊?”
“傻愣着干嘛,我跟你讲,这渔业协会囊括的东西可多了,可不是像你一开始提出的海蜇协会,只要管海蜇的捕捞生产分销之类的,这个渔业协会现在算是囊括了整一个渔业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