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舱外,这时一阵海风吹来,代姓船工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腥?”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看见一柄锋利的刀刃从自己前胸透出……
楚小木三人又杀一名雪国人,将其尸身抛入大海,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心想这杀人就跟打猎杀羊杀鹿一般,也没什么特别的。
殊不知人不同于禽兽,区别之一便是不会无故滥杀。
他们此时这般冷血噬杀,其实是被仇恨的魔障蒙蔽了心智,愤激上头便不分好坏良善,不辨冤头债主,也不懂得性命之难能可贵。
而在甲板下的船舱中,白逸星与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依稀可以听见“古鼎”、“百花岛”等词。他忽而竭斯底里,忽而装可怜卖傻,与在百花岛时俊逸潇洒、谈吐有礼的形象完全不同
楚小木三人也听出来跟他吵闹的那个人正是覃冈。不过他的声音一直比较平和,不论白逸星怎么叫唤,他都是稳稳当当地说话,似乎天塌了也不害怕。
楚小木故技重施,使力拨动舱门,舱中的雪国人似乎一意在吵闹争辩,无暇理会外面的事。
三人见白逸星等人争吵的事与百花岛有关,商量一阵,便决定下到船舱中杀人。
舱中甚是狭窄,甬道中点了两盏油灯,忽明忽暗。三人轻手轻脚,寻了一间漆黑无人的小隔间,悄悄多了进去。
只听白逸星大声说道:“等到了苍木国,我把这古鼎卖了,大家好聚好散,以后也别再见了!”
覃冈说道:“要把这古鼎卖出去可没那么简单,这世上识货的人可没几个。就算碰上了识货的,别人也不一定拿得出你要的价钱。”
白逸星叫道:“好哇,当初你怎么说来着?说我的商货跟这古鼎相比是‘土石之于金玉,砂砾之于珍珠’。我们冒那么大风险,做了恶事,你现在反倒说这鼎不能卖啦!”
覃冈冷哼一声,说道:“没错,这鼎不能卖,必须送回雪国封城。你的那些商货怎么跟这鼎相提并论?可太抬举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