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厚差点都要笑出了声,但他害怕象力生气,只有竭力忍住。
哭声忽然止歇,象力忽又变了一副神情,正色说道:“你骗我这件事算是揭过了,我们再谈谈你放火烧山的事。”他脸上仍旧挂满了泪珠,然而神态严肃,正经得无以复加。
张厚见了他这种神情变幻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象力立马死死盯住了他,说道:“你为什么笑我?”转头又对楚小木说道:“烧山的事暂且放一边,我先跟他理论理论取笑我这事再说。”
张厚大惊,想不到自己无意的一句笑声居然引火烧身了,慌忙说道:“灵王在上,我可……我可没有笑你。”
象力说道:“那你为什么无故发笑,还面朝着我,不是取笑我又是取笑谁?”
张厚眼珠子咕溜溜直转,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才是,这兽灵象力看起来一脸的温和,专爱跟人摆事实讲道理,如果自己回答得稍有差池,他说不定也会狂性发作伤人性命,自己年纪轻轻,连女孩儿的手都不曾摸过一下,这样死在兽山可就太亏了。
象力见他久不回答,便说道:“我看你无话可说,定是在取笑我了。我们这就比试一场,你要是打赢了我,这事也就这么算了,要是打不赢我,可得任我处置。”
张厚支支吾吾地说道:“为……为什么……要……要比试……一场?”
象力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兽山和你们城邑人之间的规矩?如果话说不清,那双方就比试一场,谁的本事高就听谁的。”
张厚心中焦急,只得指着周维德说道:“我……我不是在笑你,而是……是在笑他……”周维德向他怒目而视,却又不敢发作。
象力说道:“他有什么可笑的?你要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还是认为你在取笑我,来来来,这就找个地方比试一下!”
张厚指着周维德说道:“我在笑他……笑他带的帽子,你看,多像一个土坛扣子……哈哈……笑死我了。”说罢还真就捧腹大笑起来。
周维德所带的帽子不过是因为太过寒冷而临时缝制的一顶兔皮帽,的确缝得极为粗糙,在这之前的大雪天只要能御寒就好,根本就没有讲究什么样式款式,天气转暖,带习惯后也没有摘下来。见张厚还真就取笑起自己来,忍不住大怒,骂道:“你还不是一样,你缝的难道就比我缝的要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