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攸宁,这事你吩咐下去,谁要是敢乱说,就别手软。”
姬母到底是经过乱世的人,知道人心的可怕。
能让松儿如此讳莫如深的闭口不言,想必在这孩子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平常的事。
“儿媳明白!”攸宁点头道。
姬松看了眼怀中的人儿,小声道:“我去送这孩子回去,你们不必等我了。”
说完就将她小心背了起来,让她的手放在自己身前。
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姬松心中百感交集,想到史书上那位女帝的杀伐手段,以及那狠辣的心,顿时有些理解了。
经历了如此种种,没有疯掉就已经是邀天之幸,最后还能控制住自己,成为千古唯一被史书承认的女帝,可见其心性是多么坚韧不拔!
上辈他的老家就在那位女帝陵寝的不远处,小时候每日起来都会看见那座埋葬她的土堆。
无字碑,无字碑,功过任凭后人说。
在晚年能有此胸襟的帝王能有几个?一座无字碑道尽了她的酸甜苦辣。
不,或许,在她的一生中就没有‘甜’这一个字的存在。
武曌,日月临空,万方臣服。
陇西贵族在她手中消散无踪,世家大族在她脚下臣服。杀伐赢野,酷吏当朝,没什么可以让她后退的。
“孩子,你要记住!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一时的挫折和困顿并不能说明什么。”
“今后的日子还长,不要心怀怨愤,怨天尤人.................”
姬松的声音很轻,好似只有自己能听到一般。
义成居住的小院距离侯府很近,当姬松来到小院时,义成,杨氏都紧张地在门外徘回。
当看到姬松时都是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嘘!”
姬松示意治指了指身后,示意她们小声点。
“侯爷,这孩子没给您添麻烦吧!”
姬松摇摇头,示意进去再说。
义成和杨氏对视一眼,就跟在跟在身后。
将这孩子放在床上,但那抓住姬松衣襟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还越抓越紧。
“这孩子..........”
杨氏眉头一皱,有些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