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扶谢相起来!”
许敬宗连忙上前扶谢廉起身,小声道:“别急,等着!”
声音很小,只有俩人能听到。谢廉一愣,看向许敬宗,只见许敬宗微微点头。谢廉也不是傻子,看了看毫无怒气的陛下,又看看一言不发的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虽然不明白其中利害,但还是选择相信许敬宗。
俩人虽然在朝堂上时常发生冲突,但却明白这不过是表象而已,是给朝臣看的。私底下却是互相帮扶,化解了不少危机。
“朕说过,此事乃是姬泽一人所为,和郕国公无关!”李承乾说道。
“陛下,此事事关郕国公清誉,却实不可不慎,可有证据表明此事和郕国公无关?”长孙无忌还是有些不死心,不顾褚遂良阻拦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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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急不可耐的舅舅,李承乾闪过一丝失望,但脸上却是不变,叹道:“其实此事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被百骑司暗探知晓,且上报到朕这里来,太上皇也是知道此事的。”
李承乾心想,反正您交给我处理,拉你虎皮敲大鼓不算什么吧?
“那为何.........”
李承乾摆摆手,解释道:“开始父皇和朕也心存疑虑,就将此事压下,只要不做危及大唐的事情,就当做没看见。就是想知道此事到底是郕国公授意,还是姬泽自作主张。”
随即赞叹道:“事实证明郕国公不愧是我大唐的柱石,此事不但和其无关,更是在南下后发现不对,主动揭发此事。此事姬泽已被气禁足家中,并且尚书请示朝廷如何处置,但凡朝廷所令,姬泽随时都可以押送长安!”
谢廉长舒了一口气,下拜道:“多谢陛下还郕国公清白,但子不教父之过,却是不能轻易放过,臣请陛下严惩姬泽,小小年纪却如此不将大唐律令放在眼里,将来还得了?”
“不错,成也赞成此事,虽然未良成大错,但触犯律法却是不争事实,不严惩不足以警示天下,不足立威大唐律法!”
“请陛下严惩姬泽,并押送长安!”许敬宗不愧是阴险之称,此话一出,褚遂良脸色都变了。也顾不得是不是和长孙无忌唱反调了,急忙道:“陛下不可!”
长孙无忌顿时脸色大变,恶狠狠瞪着褚遂良,要是不给他个解释,此事不算完。
但褚遂良现在可顾不得他了,要是真的处置姬泽,甚至押送来长安,将此事闹大,那么各大世家私自铸造火器的事情绝对瞒不住。一旦此事做实,那么海外领地迎接他们的将是南海水师舰队的雷霆一击。
要知道现在的水师统领可是姬润啊,那是姬泽的大哥,弟弟要是因此事受到朝廷严惩,甚至因此身死,那还不得疯了一样报复他们海外领地?
不行,此事决不能如此!
“哦?褚相可有什么不同想法?”李承乾不解道,但心中却是暗笑不已,就知道你会跳出来。不过看到舅舅那铁青的脸,心中也松了口气,看来此事和舅舅无关了,就算知道此事怕也不曾参与进去,不然.........
“褚相还请慎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长孙无忌彻底怒了,大声道。
“下官当然知道自己在座什么!”褚遂良已经无路可走,此事决不能搞大,不然谁都收不了场。
长孙无忌深深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已经想好了,过后要是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后怕是要分道扬镳了。
“陛下,郕国公弱冠入仕,兢兢业业数十年,立下大功无数。我们不能因为其子无知而论其罪,如此怕是会寒了郕国公的心啊!”
“再者........”
他咬牙道:“据臣所知,朝廷火药配方早已被不少人反推出来,虽然不如朝廷威力,但也不容小觑,一旦朝廷严查此事,怕是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长孙无忌这才恍然大悟,但随即脸色铁青,想到火器的威力,再想想褚遂良身后的人,哪又不明白他为何阻拦他对姬松出手了。
这哪是对姬松出手?分明就是在和大多数人作对啊。想到这里背后冷汗都出来了。他现在的支持者随着陇西军事贵族落寞,就剩下这些世家了。要是因此事将他们推到对立面,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朝堂立足下去。
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违心道:“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才是。并且既然和郕国公无关,但有因姬泽乃是其子,有碍国法不得不处置,但还请陛下念在郕国公为朝廷出生入死的份上,宽大处理!”
李承乾不置可否,失望地看了舅舅一眼,当初的立国功臣第一人,现在却被世家绑架,何其悲哀!
但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看向谢廉和许敬宗道:“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臣还是以为应当严惩!”谢廉坚持己见,如此让褚遂良大骂不已,老子在为你外孙开拓,你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严惩?严惩个屁!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