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这跟小土豆的病有关系吗?”
李雨微颔首,“有关系,你展开给我说说那个头痛的孩子的情况。”
孙大娘不敢隐瞒,一一道来。
他们村里半年前来了一户外地人,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四岁的男孩,买了空宅子住下。
男的叫刘敬禹,日日在家读书。
刘娘子则带着娃儿小叮当经常在村里闲逛。
因为小叮当与小土豆年岁相当,就玩到了一起,刘娘子也经常到孙大娘家串门,两个孩子自己玩,她还主动帮孙大娘干些活。
有一夜刘娘子惊慌失措地抱着小叮当过来求助,小叮当哭闹不止,一直喊头疼。
这村里没有大夫,有点小毛病都是自个解决的,孙大娘作为祖母辈的人了,自然有许多小妙招。
她立马吩咐儿子去烧了一锅艾叶水,还往里面加了姜片。
煮开之后装入木桶,孙大娘倒了四两老伴的摆白酒,然后把小叮当抱过来,让热腾腾的蒸汽熏他的头,外面罩了一层布,这样蒸汽不会散得太快。
这个蒸熏的过程中,小叮当的头痛得到了缓解。
这娃很奇怪,每逢初一十五都痛一次。每次发作都往孙家送。
从此刘娘子缝赶集的日子就去镇上割猪肉送到孙家。
刘娘子说小叮当这病从娘胎出来就带的,寻医问药一直没有找到治疗办法,是一个游方道士给他们指了一条路,让他们往东走一里找个村子定居,便会遇到有缘人,寻得一线生机。
刘娘子认定孙大娘就是小叮当的一线生机,孙大娘感觉自己是小叮当唯一的救赎。
两家越来越熟稔之后,刘娘子提出让小叮当认小土豆当哥哥。
她说自己一家是外乡人,无依无靠的,自己也不打算再生了,小叮当有个义兄的话,将来起码不会被村民欺负了去。
孙家人也觉得有道理,而且刘娘子出手阔绰,让他们过上十天吃两回肉的好日子,就同意了。
刘娘子很正式,买了三畜和各种水果点心、拜祭用品等等摆满了一大桌子,请了一位先生来做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