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总兵退后一下,小的用吊篮接您进城。”守城的武官对城外的解士公喊了一句,转而又对一旁操弄吊篮的几个兵丁说道,“把吊篮放下去。”
吊篮顺着城墙一点点送入到城下。
等候在城外的人见到进城有望,纷纷下了马,来到解士公的周围。
至于一会儿顺着吊篮上了城中,城外的战马会怎么样,没有人在乎,他们现在只想早一点进城,吃点热乎的食物,再好好睡一觉。
当吊篮送到了城下,解士公首当其冲的走了过去,站到了吊篮里面。
其他人自然不会去争,耐心的在下面等着。
吊篮一点点被城上的兵丁摇上城墙,守在这里的守城武官从吊篮里把解士公搀扶出来,然后又让一旁的兵丁继续用吊篮去城下接人。
解士公被带到了潘希光的面前,他躬身行礼道:“末将参见抚军。”
“你与本官仔细说说贼寇的情况。”潘希光没有给解士公好脸。
丢了天门关这个屏障,阳曲随时都可能落入险境,尤其是在城中守军所收无几的情况下,阳曲能不能守住都是一个问题。
解士公没有隐瞒,仔仔细细把天门关遭遇贼兵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贼兵的强大。
等他陈述完一遍天门关事情,城外的人差不多全都被接到了城墙上。
不过,只有和解士公一起去天门关的副将来到了潘希光近前,其他的人都被城墙上的兵丁单独留在了一处。
“这么说贼寇兵锋之锐,就算是阳曲也很难守住了?”潘希光眉头紧锁的问道。
解士公点了点头,道:“末将已经不止一次和他们交过手,之前是在城外野战,还能解释为大意了,这一次不同,末将占据天门关之利,却连两天都未能坚守住。”
语气十分低落。
堂堂太原总兵,接连两次败给了贼寇,知道自己的仕途几乎断绝,就算这一次能够从贼寇手中活下来,朝廷也会治罪。
“就没有其他办法挡住贼寇了?”潘希光问。
解士公道:“除非朝廷派来的大军马上赶到阳曲,不然以阳曲的情况,怕是一日也守不住,抚军还请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