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士升反道:“亨九兄觉得朝廷会和一个反贼和谈吗?”
“可惜了,既然抑之兄不是来和谈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就不送抑之兄了。”洪承畴下了逐客令。
杨家晨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吃人一样的目光恨不得把钱士升撕碎,更不可能把人留下了。
“亨九兄,虽说你我现在各为其主,可怎么说你我同年情义犹在,好不容易见上一次,如何也要多聚一聚。”钱士升看着洪承畴说道。
杨家晨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不成熟的年轻人,洪承畴才是他真正的对手。
洪承畴摇了摇头,说道:“同年的情分不缺叙旧的机会,但我这次来南都,是为了和谈一事,钱侍郎若没有和谈之意,那就换个愿意和谈的人来吧!”
抑之兄变成了钱侍郎。
这趟钱士升明白,洪承畴这是要公事公办,不论私情。
明白了洪承畴的意思,钱士升神色正式了起来,他道:“你们虎字旗是大明的反贼,朝廷不会与反贼和谈,但朝廷愿意诏安虎字旗,只要你们愿意,朝廷可以给你们那位刘将军一个郡王的位置,不过,他要交出手中的兵权,便能像藩王一样享有一处封地。”
“钱侍郎不觉得自己的话可笑吗?”洪承畴笑呵呵的反问道。
钱士升道:“本官不觉得哪里可笑,要知道除了开国勋臣,再无封王之臣,而且就算是开国勋臣,他们也只是追封,你们那位刘将军却可以享有藩王的一切权势。”
“钱侍郎似乎忘了,我虎字旗早已可以自己裂土封王,又何必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来封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郡王。”洪承畴轻蔑的说道。
闻言的钱士升面皮都不带变化一下,嘴里说道:“你们的王只不过是草头王,只有朝廷封赏的王位才会被朝中文武百官承认,被天下人承认。”
“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洪承畴笑而问道,“抑之兄乃是状元及第,相信这句话应当听说过吧!”
钱士升脸当即黑了下来。